一日后,黑夜。
嘩。
一道清涼的流水灌入張靈山的腦海之中,他整個人只覺得精神清明到極點,可聽到青石地板上螞蟻爬動的聲音。
睜開眼睛,明明是深夜的房間,連燈燭都沒有點燃,但偏偏可以看清房間里的桌椅書架,無一處細節不被他捕捉。
甚至連木門板上的紋路都可以看得清晰。
‘這就是精神力人階第三級嗎?’
張靈山查看面板。
精神:人(第三級:01000)
‘第三級的目力再度增強,聽覺和感知都有所增強,但并非蛻變,還是人階。’
仔細感受了一下身體的變化。
張靈山催動天眼通,發現雖然比之前那一秒半秒的時間長了,但也最多只能持續十秒鐘。
這就是極限了。
如果繼續催動下去,眼睛就睜不開來,甚至會瞎。
‘強者交戰,哪怕只是一瞬便可定勝負。十秒鐘雖然不長,但在關鍵時刻也能發揮出奇效。’
張靈山不能說滿意,至少不算失望。
‘還剩下11w+的能量……’
想了想。
張靈山將能量加到了融合中的刀法、鶴形上面。
血煞刀法:圓滿。特效:血煞之氣,激發后可影響敵人心志。
玉鶴功:圓滿。特效:分身,激發后可生成短暫殘影,有風刃爪勢之效,攻敵不備。
‘分身?’
張靈山對這個很感興趣,身形瞬間一動,離開原地。
只見,原地果然生出一道殘影分身,其中有一道道風刃席卷而起,還有鶴爪殘影在其中閃爍。
如果有人這時候攻進去,必會被其中的風刃爪勢影響。
‘不錯。’
張靈山感覺還行,又試驗同時激發血煞之氣和分身特效。
蹭!
原地上,立刻升起血色狂風,將整個房間都卷的支離破碎,眨眼間連屋頂都消失不見。
“發生什么事了!”
“敵襲嗎?”
“是山爺的院子。”
“那應該是山爺在練功。”
“不要打擾山爺。山爺有需要會叫咱們的。”
“是啊,整個錦城,還有誰能跑到山爺院子撒野?”
外面的護衛立刻緊張起來,一一語,最終安靜下來。
卻聽張靈山的聲音響起:“來人,將房間收拾一下。”
“是。”
下人立刻行動起來。
張靈山則換了一個院子,繼續熟練研究自己如今的實力狀態。
……
蹬蹬,砰。
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沖到外院,急聲叫道:“山爺,出事了,馬凌云死了。”
“馬凌云?”
張靈山眉頭一皺。
他知道這個人,當初詹明提議他戴面具黑袍弄個替身,他沒怎么在意,就讓詹明自己去辦。
誰知詹明還真找到一個和自己身材相仿的,就是馬凌云。
這馬凌云雖然實力一般,但拍馬屁的功夫不錯,而且很會察觀色,將渡厄門的幾個長老都拍的很舒服,大家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老老實實做替身,代替張靈山發號施令。
好在馬凌云也很知趣,發號施令的都是大家商定好的,沒有任何自作主張的意思,整個人相當于就是渡厄門的吉祥物。
沒什么大用,但也不礙眼,白日就在渡厄門議事堂坐著就行,閑暇之余則尋花問柳,十分舒坦。
可惜。
他好日子沒過多久,就在今日死了。
“怎么死的?”
張靈山沉聲問道。
詹明道:“是一個身穿土黃色衣服的中年人。白面短須,長得還挺帥,而且說話很客氣,沒有對我們其他人動手,反而讓大家安靜坐著,讓我來請您。但是!他手段很恐怖,突兀間就進入了聚義廳,然后只用一指,便將馬凌云戳成了土灰煙霧……”
“嗯!?”
張靈山眉頭一挑:“煉臟境?終于來了嗎……”
蹭!
身子一晃,便消失在了詹明眼前。
詹明還在說著話,突然發現張靈山不見了,聲音立刻卡在喉嚨里,心頭震驚無比。
這就是山爺如今的實力嗎?
但不知道和那個可一指將人戳成煙霧的中年人相比,又孰強孰弱?
……
“大家不要緊張,我這人一向心善,從來不濫殺無辜,能和談就不動手。”
渡厄門聚義廳里,中年人坐在上頭幫主的龍頭椅上,笑呵呵地對孫賢等渡厄門長老說道。
如果不是他腳下還有馬凌云化作的一g黃土,他這句話可能更有說服力一點。
吸溜!
中年人嘬了一口茶水,然后一口呸的吐了出來,嫌棄道:“鄉下地方就是鄉下地方,這茶水寡淡無味,根本不是人喝的。難為你們還在這里拉幫結派搞一個渡厄門,無聊。”
孫賢等人沉默,噤若寒蟬,不敢妄。
剛剛馬凌云死的那一幕太過詭異,打破了大家的世界觀。
誰也無法想象這中年人到底是什么變的,為何能僅僅一指就將人化作土灰煙霧。
手段之匪夷所思,若非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
“茶水不行,有沒有好點兒的酒水讓我嘗嘗。”
中年人抱怨一聲,又道:“張靈山為什么還不來,是不是嚇跑了,放棄你們了?呵呵,雖然朱豪把他說的多么天才,但畢竟是個年輕沒見識的小子,嚇跑了也是正常的……”
轟!
一聲炸響從天而降。
中年人不驚反笑:“出場方式還挺有創意,可惜……”
砰!
話沒說完,整個人倒飛而出。
接著,只見劈頭蓋臉都是拳頭和爪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來得及用雙手迅速阻擋,身形節節敗退。
但雖然將此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但張靈山卻覺得十分別扭,忽然停了下來。
“怎么,不打啦?”
中年人也站定不動,竟毫發無損,對著張靈山微微一笑:“鍛骨境有你這個實力,已經相當不錯了,可惜啊,你面對的是我。不過朱豪不是說你是易筋境么,怎么這一下子就鍛骨了,我就知道朱豪這廢物辦事不力,為了減輕罪責,故意夸張,胡說八道……”
“你就是何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