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珩聽到這些話,竟也有些不知所措,她明白凌翊對她的感情,也知道在溫頌小的時候,她沒有父親,凌翊對她,就像爸爸一樣,算是她童年,唯一感受過的“父愛”。
她輕嘆一聲說:“sorry,我只是,好吧我承認,凌翊對你很好,是我自己對凌翊有偏見。我和他合作,只是認可他的能力,但我不認可他的人品,他委托我確立遺囑的時候,我真的不想接這個entrustment,把他罵了一頓,但他說,他唯一信任的人就是我。不過你知道他對他老婆做的事情,為什么還能覺得他是一個nice的長輩?”
程澈笑笑,對溫頌說:“媽媽,這個事情怎么說呢,以前我會恨我爸,因為他真的對我媽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但是后來,尤其是我爸對外公開,acquafussa是我媽媽的設計之后,我就看開了。我爸他,不是個好丈夫,站在我媽媽的立場,我當然可以恨他,責怪他。
但是,他對我,還算是個合格的父親,我很清楚,我爸很看重我,也在盡力彌補對我和我媽媽造成的傷害,而且如果不是他給我創造的條件,我也遇不到頌頌。所以站在頌頌的立場,她如果真的因此對凌主任有偏見,否認凌主任對她的好,反而有些無情無義。”
“我明白的。”溫亦珩淡淡一笑,“只是同為女性,我當然應該站在他妻子那邊,雖然那女的沒腦子還不講理。”
“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溫頌想到裘暄妍說的凌翊妻子對溫亦珩的態度,并不認可溫亦珩的想法。
“她和凌翊舅舅結婚前難道不知道,沒有登記結婚他們就不存在婚姻關系,她也不是他的法定妻子,以后更不是遺產第一順位繼承人。這種常識連我都知道,她作為律師的老婆不清楚嗎?既然她清楚,還選擇和凌翊結婚,不就是蠢還貪財,這樣的人有什么值得同情。”
“但是ilia。”溫亦珩嘗試著糾正她的想法,“我們同為女人,你不可以站在一個高高在上的角度指責她。”
“我沒有指責她,是她先怪你,還跟你鬧。”溫頌沒好氣地說,“她自己選擇了屈服于男權和金錢之下,就不配得到我的尊重。她現在經歷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而且也不是一無所有啊,她不是還有一套房嗎,她兒子也不會不管她啊。”
程澈見氣氛有些劍拔弩張,半開玩笑的對溫頌說:“也不一定哦,說不定凌主任的太太只是戀愛腦,很愛凌主任,所以哪怕沒有法定關系,也想和他在一起。就好像,如果姐姐之前不愿意和我結婚,只想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也會同意啊。”
“但是我不可能和你舉行婚禮,又不登記結婚啊,這樣顯得我像個腦殘。如果我這樣做了,你還愿意和我在一起,那說明你也不正常。”
溫頌笑著,也握住了程澈的手,“而且,我如果要立遺囑,肯定會把我的全部財產都讓你繼承。”
“行了閉嘴吧。”溫亦珩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要再給我喂狗糧了。你說的對,凌翊這個行為,就是腦殘,所以我才特別不待見他。”
“okfine,nevermind,noneofmybusiness.”
溫頌深知繼續這個話題也沒意義,擺擺手選擇了終止,又問道:“所以你想跟我說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溫亦珩看了程澈一眼,微笑著說:“阿澈,你給唐嶺遠的兩千萬,我已經轉到你中行賬戶上了,sorry我一直不知道這件事,給你添麻煩了。”
“什么?”溫頌大吃一驚,看著程澈問道,“你給唐嶺遠錢干嘛?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