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意隱瞞，還是……”

“是不可描述。”幻紫妖姬面露遲疑，但還是開口說道。

同一時間，黎落通過讀心，聽見了貴婦的心聲：

“雖然我俯瞰過命運之河，知曉諸多事件的發展走向。”

“但那畢竟是‘原初造物’，位格遠遠超越‘支柱’的存在！”

“我的思想，我的意識，我的魂體，根本就承受不了這等高位格的能量投射，只能將之轉化成簡單的記憶片段，用于提醒自身。”

“是嗎？”不等幻紫妖姬開口補充，黎落便面帶狐疑，再次追問道。

貴婦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聊天方式，微微頷首道：

“沒錯。”

“為了防止意識體被高位格的能量投射碾碎，我只能將信息壓縮，留下最重要的記憶，其他部分全部忘卻。”

“所以你知道結局，卻不知道發展過程。”黎落語引導同時，一刻都沒有停止閱讀幻紫妖姬內心的想法，試圖獲取到更多的信息。

但很遺憾，

這份努力并沒有任何收獲。

因為貴婦真的沒有任何隱瞞，心中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說，一字不差。

“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發展過程。”幻紫妖姬糾正道：

“就比如我知道八爪夫人的‘公正’權柄，會促使命運之河的流向，朝著‘順從’方向發展。”

“但具體會如何促使，我已經忘記。”

說完，她還在心里無聲補充了兩句：

“你搜索我的記憶，也無濟于事。”

“因為眼下你的位格和我差不多，都是神選者。”

“就算動用特殊手段，看到了我俯瞰命運之河的記憶，也會因為自身意識體過于弱小，最終被規則力量無情碾碎。”

黎落陷入沉默。

幻紫妖姬和墨星的都沒有撒謊，

呈現出的信息，也都是為了幫助陸離。

只不過兩人要走的道路截然相反，處處矛盾。

到底該相信誰？

“你還猶豫什么，趕緊發消息給徐瀟，讓她不要協助八爪夫人通過考驗！”貴婦有些焦急地催促道：

“晚了可就真來不及了！你也不想陸離因為你的判斷而死掉吧？！”

黎落有些動搖了。

綜合兩人提供的信息，的確是幻紫妖姬的更全面，更詳細，可信度更高一些。

要不先給徐瀟發消息，問問情況？

想到這里，黎落瞥了眼貴婦，淡淡開口道：

“我這就發消息給徐瀟。”

“不過她現在應該已經進入了神界，能不能收到并及時作出恢復，就不清楚了。”

“她已經進入神界了？”幻紫妖姬驚叫出聲。

過分的激動，讓她再難維持端莊形象，變得有些像潑婦：

“不是說讓你等等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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