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醫生是她這次住院的主治醫生,她的情況,他都會和周京延溝通。
聞到周京延身上的消毒水,所以就問了一句。
看看是不是羅醫生和他聯系了,讓他去醫院了。
許的問話,周京延一邊脫著西裝外套,一邊說:“昨天和羅醫生通過電話,把你的進展跟他說了一下,讓我們下周去復查。”
“哦。”接過周京延脫下來的外套,許又溫聲說:“聞到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以為是羅醫生找你去醫院了。”
許的話,周京延看她的眼神停了一下,繼而又笑說:“沒有,今天羅醫生沒有找我,有個朋友在住院,回來前去看了一眼。”
“嗯。”許拿著他換下來的衣服,笑笑說:“我知道了,趕緊去洗澡吧,洗了早點休息。”
又問:“需不需要江嬸她們準備宵夜?”
周京延傾身在許臉頰親了一口,溫和的說:“吃過了,不用準備的。”
“嗯。”許抱著他的衣服,朝他點了一頭,然后就目送他去洗手間洗澡。
等看著他把洗手間的房門關上,許便緩緩走去把他的衣服掛上,方便江嬸他們明天清洗。
轉身回到臥室的時候,許拿著手機就在書桌跟前坐了下來。
這幾天雖然還沒有去公司上班,但已經在家里慢慢恢復工作,已經在和大家跟項目的進度。
拿著手機先看了一下朋友圈,溫蕎發朋友圈了。
希望早點好起來。
看溫蕎配的配圖是在醫院病房里,許不禁想起了剛剛和周京延聊天,他說有個朋友在住院,他剛剛去看了一眼。
難道,他所說的朋友是溫蕎嗎?
一動不動盯著溫蕎那條朋友圈看了一會兒,許沒有馬上給周京延下定論,而是退出微信,繼而撥通了賈一明的電話。
她說:“師兄,你能幫我查一點東西嗎?”
那頭,賈一明爽快的說:“沒問題,你說。”
于是,許就把自己想查的事情告訴賈一明了。
沒幾分鐘,賈一明就把她要的東西發過來了。
溫蕎所住的醫院,還有病房走廊的監控錄像。
看著賈一明發過來的監控,許果不其然看到周京延了,他剛剛去醫院探望的朋友是溫蕎。
后來,溫夫人滿臉關懷送他離開病房的。
看完視頻,許很快退了出來。
她沒反復觀看,僅僅只看了一遍。
因為不管看幾遍,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周京延不會從監控里消失。
退出微信,許輕輕把手機放在一旁,而后若無其事的工作。
她和周京延,他們永遠都無法同心。
他的心,早就被溫馨全部占據。
沒什么比逝去的白月光更讓人惦記。
況且,那還是救過他性命的白月光,那么美好的白月光。
他喜歡溫馨沒有錯,他放不下溫馨也沒有錯,他錯在當初應該答應這門親事,他應該選擇和溫蕎在一起。
兩手有些緩慢的敲著鍵盤,許全身心投入在工作中,只希望自己盡快恢復,盡快回公司。
沒一會,周京延洗完澡出來,看許在書桌跟前加班,他邊搓頭發,邊朝許走近。
他說:“身體還沒恢復,工作暫時先放放,不用那么拼。”
抬眸看了周京延一眼,許溫聲說:“我知道,還有一點就忙完了。”
許認真的模樣,周京延垂眸看著她,眼里滿是溫和。
片刻,許忙完工作,放松一下身體,回床上坐著的時候,周京延也上床了。
盤腿坐在她旁邊,幫她捏腿,和她聊天。
心平氣靜,許沒提溫蕎生病的事情,更沒有問周京延,他是不是去看溫蕎?
她只是靜靜看著周京延,只是在想,他還有多少秘密,他是怎么演的若無其事的?
許直勾勾的眼睛,周京延問:“有事要跟我聊?”
許搖了一下頭:“沒事。”
又客氣說:“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我了。”
許話音落下,周京延停止替她捏腿的動作,抬頭看了過去:“許許,我們是夫妻,以后不用跟我這么氣。”
“嗯。”許微微點了一下頭。
周京延見狀,他往許那邊坐過去,抬手撫她的臉。
四目相望,許沖他淺笑了一下,繼而把眼神避開了。
周京延卻不依了,抬起她的頭,就讓她看向自己。
不等許開口說話,他笑說:“怎么著?看我都不好意思了?”
許:“沒有,怎么會呢?”
許話落,周京延身子往前一傾,一下就吻了她的唇。
許身體下意識往后退,后背直接貼在床上。
抬起兩手抵在周京延胸前,不想和他接吻。
這種抗拒,比從前任何時候都更抗拒。
許的抵抗,周京延卻抓住她的兩手,直接抵在她的腦袋兩邊。
他沒接受許的抗拒,他吻過她的唇之后,又吻了她的臉頰,耳朵和脖頸……
后來,他的手貼著她的腰往上直去,揉在她胸前,解她衣服的時候,許把他手腕拽住了。
她不想。
抓著周京延的手腕,許看著他的眼睛,淡聲說:“周京延,我不想。”
不等周京延開口說話,許又補充:“至少我現在不想。”
周京延聽著,以為她只是介意身體狀況。
他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吻了一下她的唇,聲音低沉道:“許許,我不介意的,而且這樣對你身體恢復也有好處。”
抓著周京延的手腕,許說:“我介意。”
她確實不想要,和她的身體狀況無關。
說完,她便眼神堅定的看著周京延。
許一本正經的眼神,周京延哭笑不得。
最后,他妥協了,輕撫她臉說:“好,那等你身體狀況好一些,我們再來。”
周京延的妥協,許松了一口氣。
之后,松開周京延的手,就把被他解開的衣服系好了。
沒一會,她躺下休息的時候,周京延也躺下了。
他把許抱在懷里,和她聊著天,暢想著未來。
屋里留著床頭小夜燈,他問:“許許,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許被她抱在懷里,一動不動淡聲說:“我都喜歡。”
周京延說:“那到時候,我們多生幾個。”
許沒抬頭看她,只是敷衍的點了一下頭。
后來的幾天,周京延倒是挺規矩的,朝九晚五,按時歸來,也沒再去醫院探望溫蕎。
好像,真和溫蕎把關系撇干凈了。
許的身體也恢復的越來越好,只是還是有些四肢無力。
在家和醫院待了太久沒出門,所以周京延說下午早點回來,帶她去看電影。
聽著能出去轉轉,許還是挺高興的。
于是傍晚的時候,她忙完工作,收拾好自己就下樓了。
只不過,在書桌跟前坐了一個下午沒動,她扶著扶梯下樓的時候,突然雙腿無力,突然整個人從臺階摔下去了。
客廳里,程嬸聽著許摔下樓的聲音,條件反射,拔腿就跑了過來:“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