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也明白為什么陸硯舟到這個年紀還是單身,實實在在的工科男。
許把水果接過去,陸硯舟又問:“你吃飯了嗎?買藥了嗎?”
許笑說:“吃過飯了,藥也有的。”
緊接著,許又客氣說:“陸總,你要進屋坐坐嗎?”
陸硯舟兩手揣回褲子口袋,毫不遮掩地說:“不坐了,萬一傳染給我,我還需要工作。”
許聽得一愣,隨后馬上就笑了,“那是那是,陸總工作重要,是不方便生病的,那我先進屋,別傳染給你。”
她也只是跟他客氣一下,結果陸硯舟更直白。
挺好的。
于是,兩人聊了兩句道別,陸硯舟打道回府,許也回房繼續工作了。
只不過,陸硯舟突然的探望,倒是讓氣氛輕松了不少。
陸硯舟這樣的人,天生要獻給事業,獻給科學的。
*
與此同時,樓下的小會議室。
周京延正跟幾位合作方談事情,有兩個還是從日本飛過來的。
溫蕎陪在他身邊。
周京延后背靠在椅子上,右腿放在左大腿上,大氣隨意翻看著對方的戰略合作協議時,武放突然過來了。
他彎下腰湊在周京延耳邊說了幾句,只見周京延臉色驟然一沉。
武放匯報完事情之后,周京延神色已經恢復平常,慵懶又閑散,卻又抑不住他矜貴的氣質。
把合上的協議不輕不重放回會議桌,周京延說:“田中先生,今天時間不早了,改天再細談,也歡迎田中先生去a市參觀。”
中年男人聽著周京延的話,抬手看腕表,已經九點了。
看完時間,對方馬上用不太標準的中文說:“不好意思周總,耽誤你這么長的時間了,那我們改天去a市再談。”
周京延起身,兩個日本男人和溫蕎他們也跟著起身了。
人群走到門口的時候,大家又各自握手告別。
溫蕎則是跟著周京延走了。
兩人走到電梯間時,溫蕎問:“京延,京州集團這兩年涉及了不少半導體產品項目,你對剛剛的項目有興趣嗎?”
周京延兩手習慣抄在褲兜,淡聲說:“可以觀察,可以再了解一下。”
溫蕎聽后,來興趣了,兩眼炯炯有神看著他說:“那我們先找個地方聊聊,我想跟你說說我的看法,如果你不介……”
溫蕎想邀約周京延去她房間的話還沒說完,周京延打斷她說:“這事改天再聊,病了。”
周京延說許病了,而且他喊的是,溫蕎臉上的笑意頓時僵持。
她皮笑肉不笑盯著周京延看了好一會才回神,然后牽強笑道:“行,那我們再約時間。”
緊接著,又轉移話題問:“怎么樣了?”
“重感冒,在吃藥。”
電梯門開了,周京延走進電梯,抬手就按了房間的樓層,順便還幫溫蕎按了樓上的電梯。
周京延著急回去,溫蕎走進電梯時,神情有些失落。
站在周京延旁邊,她挺想問問周京延,他和許的婚還離嗎?他給姐姐的承諾還兌現嗎?
但是看周京延今晚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她便什么都沒問。
22層到了,周京延和溫蕎打了招呼,就先下電梯了。
電梯里,看著周京延消失的背影,溫蕎的眼神漸漸黯淡。
許沒她想的那么單純,她很有手段。
大步走到房間門口,周京延一手抄在褲兜,一手刷著房卡就把房門打開了。
打開房門的第一時間,周京延下意識在屋里看了看。
還好,除了許坐在書桌跟前看書,房間里沒別人。
他眉心微微舒展時,許看向他打招呼:“忙完了。”
這會兒,許手里翻閱的,是陸硯舟給她的專業書。
“嗯。”淡淡應了許一聲,周京延又把屋里看了看,順手還把床上扒拉了幾下。
許沒管他。
看完屋里,周京延倒不介意許生病,走到書桌跟前,捏住許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打直球問她:“陸硯舟剛才來過?”
被迫抬頭看向周京延,許總算明白他剛才在屋子里找什么。
一時之間,許延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最后,她拿開周京延的手,繼續低頭看書,淡聲道:“周京延,我不想跟你吵架,而且我們回去可能就會辦手續了,我如果真有什么想法,也不會等不了這幾天。”
從來不要求他自己,卻一直要求別人。
不可理喻。
許的不以為然,周京延走到她身后,兩手撐在桌上把她困在懷里,看著她臉,似笑非笑問:“許,還真有二心?既然到了這一步,那說說當初費盡心機嫁進周家,怎么突然又什么都不要了?”
費盡心機?
許扭頭就看向了周京延,她費什么心機了?
許扭頭看過來的眼神,周京延又笑說:“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別說是因為愛,因為喜歡。”
想了很久,從而再聯想她的秘密,周京延還是沒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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