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不接話,等山楂上的糖塊干透,當仁不讓取下來,伸出舌頭舔舔,“嗚嗚,糖葫蘆!”都快哭了。
段曉棠將活計交給陳娘子,扛起插滿糖葫蘆的稻草靶子出門,“我去給他們送點。”
林婉婉手舉著一串糖葫蘆,揮舞兩下,“我也去。”
兩人先往西走,路過柳家大門時,林婉婉取下兩串交給門房,“這是給二郎三郎的零食,麻煩送進去。”
門房沒有接下,“林娘子,剛剛二郎帶著三郎,去杜郎君院里串門去了。”
林婉婉將冰糖葫蘆插回稻草靶子上,“我們順道過去看看。”
孰料,剛靠近西院大門,隱約聽見里頭傳來一陣爭吵。
敲門進去,不僅白湛孫無咎李君璞在,院子里多了一個眼生的道士。
道士二十來歲,相貌并非兇神惡煞,只是唇上蓄著一撇小胡子,平白看著老相。和白湛幾人在院中面向而站,辭高昂,侃侃而談。
白湛等人顯然和他意見不同,偏偏口齒不如道士利落,笨嘴拙舌,憋得面紅耳赤。
白湛孫無咎加杜喬柳恪的組合,不說博古通今,至少里頭沒一個是草包,竟被一人壓制至此。
林婉婉搖頭晃腦,暗道眼前的場面活像四個良家婦女被一個惡霸欺負。
以一敵四,這道士真是個人物。
再看旁邊的柳三郎,只敢緊緊抓住李君璞的袍角,眼睛左看右看,不知聽懂了沒有。
李君璞則雙手環胸,全然一副旁觀者的模樣。
白湛氣到三尸神跳,偏偏找不到突破口,眼見段曉棠兩人進來,找到另一個“止戰”借口,“你們來啦!”我不理你了。
段曉棠把肩上的稻草靶子豎起來,“家里做了點糖葫蘆,送來給你們嘗嘗。”
杜喬長呼一口氣,介紹道:“蘊華,這兩位是我鄰居段曉棠和林娘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