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方迎親后,也要把女方的客人帶走。
李君璞方才接了兩枚,分段曉棠一半,“拿著吧,湊個趣。”
段曉棠遲疑地接過來,“保存起來還是花掉?”
李君璞:“隨意。”
白秀然的嫁妝早在兩天前就送去徐家,眾人跟在新人樂舞后面。
還未出坊門,段曉棠見著四五撥障車的隊伍,里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眼看天色愈昏,白湛生怕誤了吉時,同儐相們一商量,一車銅錢先往前走,打點前頭的障車人群。
好在攔車的是男方女方同坊的鄰里,多是湊湊熱鬧。
李君璞同段曉棠騎馬并行,說道:“以前玩過頭的,障車錢比聘禮都多。”
好在徐家白家都是架勢人家,一般的無賴不敢敲詐到他們頭上。
進了徐家所在永興坊,樹枝上扎著火把,樹下燃起火堆照明,不遠處放著水缸預備火情。
徐家大門門檻上放著一副馬鞍,白秀然執扇下車,在馬鞍上略微一坐,取其平平安安之意。
隨即跨過門檻,徐家下人取來兩張紅色氈毯,落在她腳下,交替往前鋪行。
段曉棠看他們動作行云流水,大呼佩服。
紅色氈毯一路將新人引到院落之中,徐家父母坐在上首。
徐昭然和白秀然站立作揖,拜天地、父母、夫妻對拜。
新娘隨即被引入青廬,新郎留下來待客,喜聞樂見的灌新郎環節。
徐昭然先去里頭的院子,多是高官或者長輩,譬如吳越就在這里。自矜身份不會特意為難,只要做足乖順模樣,老老實實敬酒即可。
饒是如此,出來時亦是面色微紅。
袁昊嘉和袁昊安兩兄弟忙不迭給他往酒壺里兌水,再往后,分不清是酒里兌水,還是水里兌酒。
外頭院落多是一些年輕人,起哄的調笑的不一而足,考驗的不知是酒量還是膀胱量。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