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蘭娘學著曾秋娘剛才的動作梳理羊毛,匯報統計情況,“今天總共收了一百一十斤羊毛,洗了五十斤。傍晚收回來稱只有二十二斤。”
這樣的折損讓人不得不心驚,祝明月:“一半以上。”
林婉婉:“用什么洗的?”
戚蘭娘:“草木灰。”
“試試肥皂呢。”草木灰是堿,肥皂也是堿,林婉婉就記得這么多。
祝明月:“算清楚成本和效率。”姑且算是同意了。
肥皂是自制的,使用的話完全可以按照成本價計量。
“行,”戚蘭娘說起另外一事,“明天我拿九斤出去,先找幾家不同的染坊試試顏色。”已經開始考慮合作者了。
林婉婉:“多染一點,到時拿來戳羊毛氈玩。”
祝明月:“你會?”
“不會,”林婉婉乖覺的搖頭,“秋娘會嗎?”
曾秋娘:“不會。”羊毛氈多是草原牧民用來搭帳篷的,曾秋娘一個邊地的漢人,當然不會。
祝明月想到另外一事,征詢林婉婉的意見,“我們可以試著自己染色嗎?”
“我勸你不要這么想,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因為外部環境變化,林婉婉被迫從和化合物打交道變成和植物打交道。
用于染色的植物也能列出幾樣,比如蓼藍、茜草……但論如何提取色素、比例、時間等等都是外行。
染色不光是一門技術,更是一門藝術。
從頭鉆研,不說時間,花費的金錢都是一大筆。
祝明月估量一番成本,得不償失,只能暫且打消這一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