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棠:“京兆武功。”
孟章:“有字嗎?”
段曉棠:“無字。”
孟章只以為他面嫩年輕未及冠不曾取字,“家中行幾?”
“行二。”段曉棠扛不住段郎,更扛不住大郎,只能退一步排第二了。
莊旭眼睜睜看著段曉棠一本正經說瞎話,行二?他家祖孫三代加起來都沒有一個排第二的。
很久以后孟章才知道段曉棠的“行二”從何而來。
世家大族人口眾多,男女分開排行。小門小戶無所謂,但誰見過和表姐妹一起排的。
孟章或許另有要事,吃得極快,吃完便告辭走了。
莊旭方才問道:“你怎么說行二呀!”
段曉棠理由充足,“因為在我老家叫大郎,一般會被認為是冤大頭。”
豈止是冤大頭,大郎喝藥了經典永流傳。
莊旭撇嘴,“你那兒不都遍地是大郎大娘,還能怎么叫?”
段曉棠:“叫祖宗、叫幺兒、叫寶貝……”
“這是家里人還是外人叫的,”莊旭止不住面皮抽動,“還叫祖宗……”
段曉棠:“當然是家里人叫的,通常比喻很難伺候的東西,有時候夫婿也會這么稱呼自己妻子。”
莊旭忍不住苦笑,“真是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你和令尊之間怎么稱呼?”
段曉棠:“叫名字呀!他叫我小段,我叫他老段。”
莊旭苦口婆心,“你知道在長安不能這么干吧!”
段曉棠:“當然。”自從意識到長安人聽到老段,會以為是家里的管家后,段曉棠每次出口都會修正為更書面的“我父親”。
莊旭:“這么看來,你對王爺還是很尊重的。”
段曉棠:“我一直都很尊重王爺。”尤其是他的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