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取出封存的針線,沖著門口道:“來個人幫忙。”
白湛急忙進來,林婉婉下巴指著藥箱,半點不客氣,“箱子里的酒拿出來,倒在我手上。”
林婉婉站在花盆前,白湛拔開酒塞,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是春風得意樓開業時喝過的酒,酒液傾泄而下打濕雙手。
林婉婉舉著雙手問清情況,“現在有幾處出血點?”
朱大夫:“三處,最嚴重的在肝下。”就是自己現在摸著的這塊地方。
林婉婉走過去,“讓個位置出來。”
袁昊嘉身邊圍著四五個大夫,有手伸到他身體里的,有手在身上的。雖然不知其秉性如何,但估計一輩子沒被這么多人上下其手過。
此時沒有誰有空計較林婉婉的醫術性別,已是焦頭爛額,她既然有辦法,就合該她上。
幾個大夫左右合計讓出一個插身的地方。林婉婉也不多,手術臺上見縫插針是基本功。“朱大夫,我先縫肝下。”
打開針線包,里頭是早就穿好的針線,一手持針器,一手鑷子。
林婉婉進針打結,重復以上動作,幾息后便將這一處傷口縫好。
朱大夫在周圍摸了摸,欣慰不已,“沒有出血了。”
林婉婉持針四顧,“下一處。”
朱大夫繼續行針,幾相配合之下,出血漸漸止住,袁昊嘉原本因失血有些變色的器官慢慢紅潤起來。
林婉婉縫完幾處出血點,又在腹腔內摸索一番,找到最后一處。論對人體組織結構的了解,除了少數仵作,大吳沒人能超過她。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