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呼呼的刮在臉上,又痛又癢,夏暖記得來的路上看到了一個還沒有蓋完的小區。
外面的鋼筋架子都沒拆,也正因如此,地震沒有對那個小區造成太大的影響。
夏暖準備去那里撿個漏。
夜晚道路漆黑一片,月光昏暗,雪又緩緩飄了下來。
到了小區,找到門進去,就看到了空地上堆放著的沙子,水泥車等東西。
她最想要的玻璃倒是一片都沒有,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夏暖并沒有多失望。
只要是能看到的水泥沙子,鋼筋混凝土,夏暖全都收到了空間里,所有的建材一點都不浪費。
吊車,水泥車,夏暖也都各收了兩臺。
只希望被水泡過之后,車還能用,要不就是一團廢鐵。
繞到小區后面的一個角落,夏暖看到了堆放在空地上的一堆保溫材料。
她眼前一亮。
這可是好東西,隔冷又隔熱,天氣陰晴不定,加蓋房屋最需要的就是這個。
夏暖咻的一下竄了過去,動手把隔熱材料往空間里塞。
剛收到一半時,她發現材料中心竟然是空的。
又收了三分之一,空心下面壓著的東西,終于露了出來。
穿山甲?
這個地方怎么能有穿山甲呢。
夏暖看著如同小轎車般體型的穿山甲,默默向后退了幾步。
看起來穿山甲應該是在睡覺,身體微微起伏,卻并沒有大幅度的動作。
她想直接悄無聲息的離開,這東西可不好對付,原本穿山甲背后的殼就已經足夠硬了,長這么大的穿山甲必然已經變異,身后的殼硬到什么程度,根本不敢想象。
穿山甲的爪子尖利,兩爪子估計就能把她掏個洞。
能打又能防,這種生物誰碰見了誰絕望。
夏暖慢慢的向后挪動。
站在雪地上很難不發出動靜。
飄飄揚揚的白雪覆蓋在穿山甲的后背上,一陣冷風吹過,那龐然大物竟然緩緩抬起頭來。
隔溫材料有一定的避寒作用,動物也不是不怕冷的,估計這底下本身不是空的,而是穿山甲用了什么辦法在里面做了個窩。
上面那一層都被夏暖收走,冷風往里灌,受到刺激,穿山甲自然就醒了過來。
原本豆豆眼變成了燈泡大,四目相對,穿山甲也反應過來,到底是誰打擾了它的清夢。
血盆大口張開,奇長無比的舌頭迅速飛了過來。
夏暖臥倒趴在雪地上,向旁邊連滾了好幾圈,穿山甲的舌頭隨之拍下,揚起一陣雪花。
差點忘了,這貨的舌頭也特別長,這要是被卷進去,不得直接被吃了!
夏暖迅速從空間里把步槍拿了出來,也管不得姿勢問題了,抬起手就是一頓掃射,虎口被震的發麻,肚子頂在槍托上,因為后坐力,也被震的陣陣發痛。
一梭子彈下去,全都打在了穿山甲的鱗片上,就像是打在鋼板上一樣,除了偶爾摩擦出一些火花,再造不成任何影響。
生物變異,實在變態,火力覆蓋都扛不住。
一梭子打下去毫無用處,夏暖不再做無謂的掃射,換了弓弩出來,想直接射穿對方的眼睛。
目光所及,唯一能看到的薄弱之處就只有眼睛了。
一支箭咻的飛了出去,小小的箭矢在黑暗之中非常不起眼,本以為這一箭能射中,卻在即將到穿山甲眼前的時候,被這東西一舌頭掃飛了出去。
這就是個驚天大bug吧!
她的箭已經足夠快了,這么近的距離,還能輕描淡寫的掃開。
打不過,真心打不過。
夏暖衡量了一下雙方的戰斗力,腦子里就只剩下了三十六計走位上。
轉身撒丫子就開跑。
穿山甲也沒想到剛才還兇巴巴的人類,一溜煙竟然跑出了那么遠,龐大的身軀驟然起身,邁開短腿在后面追了起來。
夏暖感覺地都在顫動,從空間里掏了個鏡子,拿在手中當做后視鏡掌控距離。
穿山甲窮追不舍,時不時的還會伸出舌頭。
最開始搶占先機拉開的距離已經被漸漸縮短,再要不了多久,那條舌頭就能捆到自己身上了。
就在長舌又一次襲來時,夏暖抱頭蹲下滾了兩圈。
“媽了個巴子的,不就是打擾你睡覺嗎,我都走了,你回去睡不行啊,非得對我窮追猛打的。”
夏暖都被追出了二里地,手中撐桿都快劃出殘影了,就這也沒甩開穿山甲。
對方莫名其妙對她有一種迷一樣的執著,夏暖心智躲不過去,只能正面剛。
夏暖像只靈活的猴子一樣上竄下跳,一邊躲避著穿山甲的長舌攻擊,一邊在空間里翻找能弄死對方的東西。
看到裝備放武器的倉庫里,角落中擺著的一箱手榴彈,夏暖靈機一動。
從空間里拿出一顆手榴彈,又拿了兩卷繃帶出來,手忙腳亂的開始在箭頭上纏繞。
連用了兩卷繃帶,確定手榴彈已經綁的死死的,立刻回身開弓。
這回夏暖瞄準的是穿山甲的嘴巴。
“喜歡張著大嘴伸舌頭,就讓你伸個夠!”
穿身甲的嘴巴大張著,靈活的舌頭正在想方設法的攻擊夏暖,
箭飛到嘴里根本來不及收回去,也來不及閉嘴,就是順著喉嚨直接到了肚子里。
提前拉爆的引線剛剛好,就此燃到末端。
砰的一聲巨響,手榴彈在穿山甲的肚子里炸開,炸的它立刻翻開肚皮躺在地上嗷嗷的打滾。
這回穿山甲再也顧不得夏暖,趁它病要它命。
夏暖喘著粗氣又補了兩箭,全都是朝著脖子的軟肉上射去。
穿山甲的脖子最為脆弱,兩件下去汩汩的鮮血從脖子處流出,但這點疼痛對比于肚子里的手榴彈,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腹中的傷口無法愈合,穿山甲也只能一邊打滾一邊哀嚎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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