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成有私生子,兩輩子加起來夏暖都沒有聽說這件事情。
她不知道為什么眼前會出現這一幅場景,認真的繼續往下看。
“唉喲,要是照你這么說,這小姑娘還挺可憐的呀。”
男人撇了撇嘴,也不過是順著正常的三觀感慨了一句,臉上并沒有什么悲憫的神情。
“可憐,但也不可憐,畢竟過的是錦衣玉食的大小姐生物,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如果真的要在貧民窟長大,她現在的天賦誰能發現呢?跟著老板這么長時間,我突然看透了,他們這些有錢人的圈子里面哪有什么親情啊,都是利益,就前兩天的時間,這位大小姐賭氣跟家里面恩斷義絕。
拿著我老板給的賠償,說是要跟自己的親生父母開個超市,我看了他選的地段,選的貨都不怎么樣,一家子不會做生意的,生意早晚會垮,到時候肯定會哭哭啼啼的回來求我們老板。
那個時候才叫真正的拿捏,再說了,這個小姑娘其實還挺舍不得我們老板的,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小姑娘是真把老板一家當成親人,心思單純的很。”
孟軍從兜里掏出一包煙,分給身邊的男人,兩個人開始翻云吐霧起來。
“這么漂亮的小姑娘就是留在家里面,改天嫁出去也能賺不少嫁妝呢,非得把人趕走干嘛,對人家好點,不就感恩戴德了嗎。”
男人很不能理解這種打壓式教育,難道就不怕玩脫了。
人家小姑娘也不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回到親生父母身邊,反而把你們當成自己真正的父母,又想留下人家,又想打壓人家,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吃晚飯就好好吃唄。
啃自己家孩子所帶來的福利,不把人哄成公主,竟然還要貶低人家。
“你不懂。這小姑娘心氣兒高著呢,要不是不好好教育教育,以后肯定越來越野,到時候不好管教也不好控制,不可能聽話的,就拿你剛剛說的聯姻,要是不拿捏住了,你讓她嫁她也未必肯啊。”
孟軍太了解陸建成的想法了,他跟在陸建成身邊這么多年,早已經摸透了他的思維習性。
陸建成就是一個機器好面子,大男子主義特別嚴重的男人,說一不二,不許他人忤逆,只要稍有不順心,就顯得像是超熊一樣。
以前年輕的時候更加暴躁,現在年紀大了,喜歡裝上流社會的成熟穩重男性,所有的暴躁都壓抑在了心底,釋放出來的時候就顯得尤為可怕,他的那些情人被折騰的,都走了好幾批了,能留下來的都是個人物。
“哎呀,現在這個天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什么買賣都沒了,我估計他很快就能達成夙愿了。”
男人吐了一口煙,感慨道。
“哎,你說到買賣我突然想起來,我之前調查他的時候是聽說他要開一間超市嘛,現在貨都已經上好了,我知道他們把超市的貨都放在哪里了,要不等外邊的雨小一點,咱們開過去把那邊的貨都搬空了?我瞧著有不少吃的,夠咱們吃很長一段時間了。”
孟軍也打上了夏暖的主意,真的,男人一拍大腿說了聲行。
緊接著身后的人開始莫名其妙的吵了起來。
那是一對夫妻。
男的抓著女人的頭發猛砸向地面。
他的身邊是一個衣衫不整,正在看熱鬧的男人。
“我說沒說過讓你聽話?我讓你不聽,我讓你不聽!”
“哥們兒,錢我也給了,你們要的食物我也改了,但你這老婆也太不講規矩了,醒過來就給我一頓撓,瞧瞧我這臉都被她撓花了,我告訴你啊,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之前我給你的東西都得雙倍賠償我,不然的話我就把你們都扔出去。
不要打的那么重,這張臉要是弄壞了,我玩什么去?”
身后的吵鬧聲動靜不小,但周圍的人,都已經見怪不怪。
他們冷漠的看著這一場鬧劇,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看了一會兒時間,夏暖也搞清楚了這其中的緣由。
正在打人的男人和女人是夫妻。
女人長得漂亮卻是個戀愛腦,原本有家有孩子,就因為喜歡上了這個男人,所以拋夫棄子,跟著現在這個男人跑了。
兩個人甜蜜的日子沒過多久,就迎來了末世。
家里沒多少存貨,男人又是個不爭氣的,末世之前就不出去上班掙錢,全靠女人花錢養,吃喝嫖賭,所有的惡習全占了個病。
末世之后就更別說了,家里錢很快就花干凈,甚至在家里都已經沒有米下鍋的時候,這男人還在跟周圍的鄰居打牌。
而他的鄰居也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那個被抓花臉的,就是鄰居之一,家里面有三兄弟合租住在一起也都是游手好閑的貨色,末世之前是扒手。
末世之后,靠著自己扒手的技能也偷來了不少東西,算是他們之中的富戶。
當然這是按照末世的物資物價來定的標準。
男人總是要吃飯的,因為女人長得漂亮,而他們住的周圍也沒有什么好看的女性,這個女人立刻就被盯上了。
三兄弟給了男人錢和糧,要女人陪客,
這男人也是個沒良心的,竟然真的逼著自己的女朋友陪他們三個,講不通,就趁著女人睡覺的時候把三兄弟叫了過來,女人及時清醒,反抗激烈,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打著打著男人沒力氣了,女人的眼神也變得麻木空洞。
看她沒了動靜,也沒有反抗的心思,身旁的三個男人立刻一擁而上。
白花花的肉體顯現在眼前遭污了眼睛,也污了耳朵。
這一場荒唐鬧劇一直持續到了半夜,女人緩緩站起身,盡量用衣服裹住身體,盡管他的衣服早已經被撕成碎片。
她緩緩走向窗戶邊,毅然決然的跳了下去,落水的聲音響起,夏暖看到了一跟翠綠的枝葉,輕輕柔柔的將女人托舉了起來,女人雙眼緊閉,已經沒了呼吸。
她不是溺水而死,她是被折磨至死,拼著最后一口氣也要逃離這個地方,所以才選擇了跳水。
這棵樹枝將女人卷了起來,藏進了自己的身體里,就像是夏暖跌進去的那個裂口一般。
第二天看到女人不見了,這些人也只是說了一聲晦氣。
周圍還是有不少住戶的他們知道這里地勢比較高,比較好躲雨躲水,所以都往這邊趕。
很快這棟樓的人變得多起來。
“朋友,你看看我女兒怎么樣?長得那叫一個水靈,現在還是個處呢,買了絕對不虧。”
“大哥,我妹妹才是極品,伺候人特別有一手,你放心用。”
“你走開,看看我女朋友,我們兩個談的是初戀,到現在我還沒碰過她呢,您放心,絕對好用。”
莫名其妙的,這棟樓變成了一個專門用來賣的窩點。
很多人趨之若鶩,都在推銷著自己身旁的女性,而那些人身旁的女性要么神情麻木,要么拋著媚眼,心甘情愿的出賣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