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真到了這一步,也沒有什么兄弟情誼可講!
于是兩人也很快的各自離開,去安排營救。
好在這些年,他們的人手也還算發展的不錯。
救一個人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與此同時,無數的信使趁著夜色出了王城,朝著大漢的四面八方而去,
將新漢王的消息,帶給整個大漢!
夜越發的深了,此時王城守備森嚴的監獄,看守最嚴密的一座牢房之內,
劉盈已經醒了過來,有些無神的坐在草堆里面,口中喃喃自語道,
“為什么?我并不想要王位,為什么會這樣?”
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想過去爭奪王位,只是想完成老爹的遺愿,幫助劉恒治理大漢,然后在合適的時機,幫助自己的師兄,完成天下大同,那個宏偉的目標。
但卻沒有想到,如今的結果,他的親生母親慘死在他的面前,自己也流落到了這里,
這時候,他不由得想起了當初離開時師兄和他說過的話,
師兄讓他萬事小心,王位爭奪,不是他不想要,就能夠平平安安的。
但他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他對自己的這位師兄多少還是有那么一絲絲的戒備。
倒不是說,不相信自家師兄,不然他也不會心中一直記掛著對方,而是因為父親和他說過,他也看到了匈奴人的例子擺在這里,
三個王子被自家師兄帶了幾年之后,如今一個個都偏向于自家師兄。
身為帝皇這么做,無可厚非,但他當然要警惕一點,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師兄所說的話全部都應驗了!
他也知道,劉恒之所以不殺他,也是顧忌自家師兄。
但如此一來,他便越發的難受了,
要知道以他,這些年在師兄面前學到的東西,以及領軍在外的鍛煉,真要正面硬碰硬,劉恒不是他對手。
這也是為什么他在朝堂上,完全不需和對方硬碰硬來選取王位,
但就是自己毫無戒心,讓他淪落到了這樣的地步。
想到這里,劉盈不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再有一次機會…”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就在這時候,牢房外突然傳來一陣響聲,
劉盈定睛看去,就發現幾個黑衣人正在,打開他的牢房,而遠處的幾個看守人早已經被打翻在地,
劉盈不由皺起了眉頭,直接問到,
“你們是什么人?”
對方此時已經打開了牢門,直接回到,
“劉盈,我們乃是陛下的人!還請速速與我們離開!”
聽到這話,劉盈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不過他沒有直接和對方走,而是很快問到,
“如何證明!”
如果是之前他或許還不會擔憂,但現在,他卻不得不想一想,是不是劉恒為了殺他,故意引他出監獄!
監獄里劉恒不敢殺他,但如果自己逃逸消失,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黑衣人沒有多話,而是直接丟過來一塊令牌。
檢查了令牌之后,劉盈不再多說,直接跟上了這群人。
過程當中他原本還有些忐忑,要知道這里可是守備森嚴的監獄,
但卻沒有想到一路上極為暢通,直到出了王城,
劉盈看著面前戒備森嚴的城墻,才有些恍惚的說道,
“我們這就出來了?”
他以為的戒備森嚴,對方卻直接如入無人之境,這樣的差別,讓他有些走神。
為首的黑衣人,卻只是輕笑了一聲,帶著幾分理所當然說到,
“王子不必多疑,陛下要辦到的事情,自然就辦得到。”
自家陛下讓他們到這里已經發展了十幾年,他們在這里待的時間,比劉盈還要久,
而且現在劉恒也不過是剛剛拿到那個位置,并沒有完全掌控,
他們不過是就一個人出來而已,簡單的很。
說句狂妄一點的話,哪怕現在他們要刺殺劉恒,也不是辦不到,
只是付出的代價有些大而已。
當然這樣的命令,只能從自家陛下發出來。
聽到這話,劉盈默默的點了點頭,既然是自己的那一位師兄安排的,那么一切就變得合理起來。
為首的黑衣人很快說到,
“此地不宜久留,我等已經安排好了回咸陽的車,即刻就可以出發。”
“如果您的身體扛得住,十天之內,您便可以到達大秦的新疆域,一個月之內便可以回到咸陽。”
現在的這件事情,完全可以動用十萬火急,他們也會同時將這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回報上去。
但這時候,劉盈卻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想回咸陽。”
黑衣人微微愣了一下,隨后問到,
“那你想去哪里?今日劉恒已經向大漢各處發出了詔令,他已經是大漢的王了。”
如今的大漢境內,黑人不覺得劉盈還有翻盤的機會。
劉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的看,向了南邊說道,
“讓你們的人送我去大漢南邊的新地!我自有辦法!”
“還請你將這里的事情都回報給我師兄!”
他的主要人手都放在那里,領兵的時候,用的是師兄教他的那一套。
他有絕對的信心,那里的人只要見到他,便不會背叛!
他現在覺得,項莊的那個提議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誰說大漢,就只能有一個王?
黑人神色復雜的看了劉盈一眼,最終說到,
“好。”
隨后,雙方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早,大漢王城之外,來了一支車隊,一名女子站在門口,對守城的官員說道,
“樊噲叔叔不肯見我,那我哥哥什么時候會見我?”
守城的官員帶著幾分尷尬說道,
“魯元殿下,樊噲將軍忙于軍務,王上如今初登大位,也正是忙碌的時候…”
他的確沒有說謊,昨天夜里王子劉盈逃走了,所有人都在找人。
只是不等他說完,魯元邊帶著幾分嘲諷說道,
“忙著追殺他的兄弟嗎?”
守城官員頓時不說話了。
很快,魯元有些悲傷的看了一眼王宮的方向,隨后轉身說到,
“走,我們回咸陽!”
很快,車隊便回轉,朝著咸陽的方向而去,而此時,早已經有信使朝著咸陽的方向疾馳而去!
(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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