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的瞪大了眼睛,笑呵呵地說“這等風景可是少見呀。”
年紀稍長的族人,憤憤指責說:“不知廉恥!”
年紀稍小以及青春芳華的閨秀,被母親捂住了眼睛。
只有那小姑娘,歪著腦袋詢問:“黎天哥是要洗澡嗎?怎么光溜溜了?”
“你踏馬的卑鄙!無恥!”黎天一只手捂著要害,一只手指著黎元破口大罵,渾身都在顫抖!
他該怎么辦?
跑?
跑下擂臺,就等于將少族長之位拱手相讓,他和他父親所有的謀劃都將化為泡影!
不跑?
留在這里,當著所有宗族和賓客的面,赤身裸體地站著?
無數道目光如芒在背,有驚愕,有嘲笑,有憐憫……每一種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內心。
他甚至能想象到,從今往后,他黎天不再是天之驕子,而是黎家那個在比武臺上裸奔的笑話!
理智在極致的羞憤中寸寸崩裂,他再也顧不上什么勝負,什么未來,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逃!
黎天發怒一聲怒吼,轉身捂著屁股,連滾帶爬地沖下了擂臺。
眾人看著那忒白的腚,目光順著黎天離開的方向逐漸轉移。
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客人宗族弟子,盯著黎天豎起大拇指。
“裸奔啊,有種!”
“臥槽,黎家人比武這么刺激的?”
在場長老面面相覷,雖然不清楚具體,但是黎天的情況讓他們不得不抓緊了身上的衣服。
幾位老家伙哪見過這般奔放的場面。
見此,黎父倒是反應極快,他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一直壓抑的胸膛挺得筆直,中氣十足地朝著那長老呵斥道:“黎天已逃離演武臺,長老為何還不宣判?”
“這,我這……”長老倒也沒見識過這種情況啊。
黎元見父親都這么說了,也下意識看向了裁判,順手掂了掂手里的七寶葫蘆。
葫蘆口,正不偏不倚地對著長老的方向。
那長老渾身一個激靈,只覺得褲腰帶一松,身軀一震,立刻抓著褲襠喊道:
“黎元勝!本場比試,黎元勝利!”
生怕喊慢了一秒,自己就要步黎天的后塵。
“元兒,你贏了!”黎母立刻喊道。
“放屁!”
一聲暴喝傳來,黎天的父親終于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指著黎元破口大罵:“他使詐!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勝之不武!這局不算!”
黎天的父親回過神來,立刻破口大罵道:“作弊!你黎元作弊,不算這局不算!”
“怎么不算!”黎父聲音比他還大,據理力爭道:“你兒子跑了,豈不就是認輸了?不然為什么不繼續打下去?”
“你兒子耍詐!那靈寶太……”
黎元轉頭看向大伯黎昆,只是默默地將手里的葫蘆對準了暴跳如雷的大伯。
黎昆的罵聲戛然而止,下意識地抓緊了自己的褲腰。
那些原本支持黎天的族人,此刻都閉口不,一個個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衣服,生怕那詭異的綠光會落到自己頭上。
“贏了。”黎元看向喜不自勝的父母,咧嘴笑了起來。
那些支持黎元的族人和宗族立刻歡呼起來。
“我早就說過,黎元才是少族長的最佳人選。”
聽著耳邊的歡呼,黎元笑著笑著,臉上的表情卻慢慢凝固了。
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七寶葫蘆,喉結滾動,咽了咽口水。
等等。
師叔說的是,這葫蘆可以限制對方的兵器。
可沒說連衣服也算兵器啊?
不對……衣服是不是也算是防具?
師叔,你的法寶太不正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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