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用孟氏集團去打他,就算贏了,別人也會說,是我們以大欺小,仗勢欺人。
他甚至可以扮演一個受害者,一個挑戰資本巨頭失敗的悲情英雄。
到時候,他只要賣賣慘,博取一下同情,說不定還能東山再起。
我要的,不是讓他破產。
孟一桐的目光,像兩把淬了毒的匕首。
我要的,是誅心。
我要讓他,眾叛親離,身敗名裂。
我要讓他,被他最信任的人背叛,被他最看重的東西拋棄。
我要讓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引以為傲的一切,是怎么在我手里,一點一點,化為烏有的。
我要讓他知道,他失去的,不是錢,而是我。
而他,永遠,都惹不起我。
孟建國看著自己的女兒,怔住了。
他仿佛第一次,真正認識這個他從小寵到大的女兒。
她的身上,沒有了那種不諳世事的嬌憨和天真。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冷酷的理智,和運籌帷幄的從容。
那不是賭氣,不是發狠。
那是屬于一個真正將領的,戰前宣。
那你想怎么做孟建國追問。
爸,這十年,我雖然沒在公司上班,但我不是真的什么都沒做。
孟一桐走到書房,從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一個同樣泛黃的筆記本。
只不過,這個筆記本上,沒有那些骯臟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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