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友利身邊,一身紅裝,面貼花黃,神色冷厲,貌美驚絕的姜凌柔平靜自若地隨同。
“果然是美人兒!”
“看來傳聞不虛,此女確實貌美絕倫,能與天音閣的天女相提并論。”
“不僅僅貌美絕倫,氣質也是非比尋常。只是修為么……初入涅境,可圈可點。”
看清姜凌柔的面貌,裴祝兩家,玄天宗和天音閣的人,都是品頭論足起來。
薛世友將周圍紛議盡收耳內,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心底愈發驚疑不妙起來。
這些上宗大族的人,似乎對這位女子頗感興趣。
莫非……
搶人的?
薛世友心底一沉,若是如此的話,流云派往后只怕將會淪為笑話。
少門主大喜之日,新娘子被上宗大族搶走了。
這讓流云派以后的臉面,往哪兒擱?
但,流云派卻是敢怒不敢。
“新人,且上前來!”
正當薛世友心緒不寧時,只聽身邊的玄天宗老祖宗開口囑咐。
韓友利果斷上前,面含喜色,向著玄天宗老祖宗躬身一拜:“弟子韓友利,拜見上宗前輩。”
姜凌柔卻是佇立原地,紋絲不動。
冷厲的目光,安靜地掃視著滿殿眾人。
“嗯,不錯!年紀輕輕,已是涅境大成。未來入天相境,當信手拈來。”
掃了眼韓友利這位少門主,玄天宗老祖宗不吝贊賞了一番,隨即便是掠過韓友利,將注意力投向了姜凌柔。
“此女子何人?”
玄天宗老祖宗端詳了一番,察覺到了對方的戾氣。
“回稟上宗前輩,此乃拙荊,是弟子云游時,偶然相識。彼此情投意合,經商議于近日互結連理。”
韓友利抱拳躬身,不假思索的回道。
說的都是廢話?
本座在乎的是這個嗎?
玄天宗老祖宗淡淡地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姜凌柔直截了當的詢問道:“爾可是中都郡外而來?”
姜凌柔臉色依舊冷厲,凝視著玄天宗老祖宗,一不發。
“回稟上宗前輩,正是!”
韓友利見狀,急忙代為回答。
“她是啞巴?不知語嗎?”
玄天宗老祖宗微微蹙眉,看向韓友利反問起來。
這……
韓友利臉色一變,上宗這是不悅了啊。
韓友利當即扭頭,惡狠狠地看向了身后的姜凌柔。
眉眼之間,殺意凜然。
敢壞吾派聲譽,小心汝之師弟性命堪憂。
狠狠地刮了姜凌柔一眼,韓友利聲音寧靜溫和的介紹起來:“此乃吾派供奉的上宗玄天宗的老前輩,一代天相境巔峰至強者,冠絕中都,鮮少敵手。”
“前輩問話,切記如實回答,莫要有所隱瞞。上宗前輩當前,你也瞞不住……”
姜凌柔冷厲地瞥了眼韓友利,對后者的威脅,恨之入骨。
“爾從何而來?”
玄天宗老祖宗再度詢問起來。
姜凌柔仍不愿搭理。
但在這時候,韓友利攤開手掌,取出來一柄折扇,唰的一下甩開,輕搖起來。
四師弟……
姜凌柔十指緊攥,豈會不知韓友利的意思。
“蕪湖郡!”
沉默了片刻,姜凌柔最終松開了十指,如實回答著玄天宗老祖宗的問話。
“蕪湖郡?比鄰大荒的郡地?”
玄天宗老祖宗訝然,這女子來得倒是夠遠啊。
難怪那些小畜生的來歷,在中都周邊始終查不清楚。
中都郡距離蕪湖郡,數萬里之遙。
“蕪湖郡可有宗門,名叫賢人居?”
玄天宗老祖宗眉頭輕蹙,死死地凝視著姜凌柔再度追問。
“是又如何?”
姜凌柔淡然回道,絲毫也沒覺得奇怪。
中都距離蕪湖固然遙遠,但這些天相境人物若是想去,卻也難不住他們。
因此,天相境人物知曉蕪湖郡那邊的局勢,便也并不稀奇。
“你可是出自賢人居?”
正當姜凌柔不以為然時,便聽對方再度詢問。
“你如何知曉?”
姜凌柔黛眉輕挑,此刻才感到有些疑惑。
這些混蛋,不惜萬里之遙,去查過她的底細?
“你只管回答,是,或不是。”
玄天宗老祖宗淡然一笑。
這很重要嗎?
既然查過她的底細,便應該知曉,蕪湖郡的大小勢力,根本不可能對他們構成威脅。
天相境人物,蕪湖郡從未有過的。
更別說天相境巔峰的存在,那對蕪湖郡的人而,完全就是傳說。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姜凌柔黛眉緊鎖,心底雖然疑惑,但礙于四師弟常歌被挾持,她不敢輕易對抗,只得如實承認。
“是!”
“果然!”
玄天宗老祖宗霍然起身,哈哈一笑,隨即看向姜凌柔再度追問:“如此說來,你確有同門,名叫……秦陽?”
什么?
他怎地會知曉小師弟之名?
姜凌柔詫然抬頭,看向玄天宗老祖宗瞬間激動起來:“你……你認識小師弟?”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