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如白駒過隙。
轉眼之間,半月時間過去。
半月時間之內,秦陽和素雪伙同高明,攪鬧汾陽城,更洗劫天蠱教所有底蘊的事跡,不脛而走。
一時間,中都郡各地,掀起軒然大波。
上到玄天宗、天音閣、裴家和祝家這類世家大族和名門大派,下到世俗的普通人,都是家喻戶曉,人盡皆知。
秦陽、素雪和高明的名諱,更是廣為流傳,如日中天起來。
中都各地,但凡有人的地方,飯后茶余都不免談論紛議。
中都郡,狂沙城。
這是中都郡極西之地的一座城池,處于浩瀚廣袤的沙漠邊緣。
從地理位置而,狂沙城隸屬于世家大族祝家的地盤,屬于中都郡西部的邊境城市。
城池之中,一座茶樓之內,人滿為患。
此時正值晌午時分,人群擠滿茶樓,紛議著近段時日以來的趣事。
這些人一手捧茶,或聽或說,三兩語,將茶樓內的氣氛推向白熱化。
他們多是狂沙城本地的居民,少數人是南來北往的腳商,以及云游天下的修煉者。
南來北往,交流著所見所聞。
這讓得魚龍混雜的茶樓氛圍,倒是其樂融融。
“你們這些趣事,也不知道被翻來覆去的吹噓了多久,咱的耳朵都快要聽出來老繭啦。最近咱們狂沙城,就沒什么洽談稀奇的事情發生嗎?”
人聲鼎沸的茶樓間,有人掏著耳朵,滿臉煩躁的打斷了周遭的紛議:“聊些熱乎的啊!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老故事,還有什么反復吹噓的必要嗎?”
融洽的茶樓氛圍之中,突然間有著一道飽含鄙夷口吻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宣揚開來。
唰!
霎時間,這般鄙夷的話語,瞬間讓得原本人聲鼎沸,聲音嘈雜的茶樓,迅速安靜了下來。
不少人都是眼神不善的看向了發者,對方的這席話,儼然是有貶低他們的姿態。
“狂沙城最大的家族許家之主,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瘟神,近段時日接二連三的遭遇刺殺。這種事情,還不算稀奇的事情嗎?”
面對著鄙夷,周圍紛議的人群之中,有人不悅地哼了起來:“許家之主可是涅境圓滿人物,卻在刺殺之中險象環生,導致許家多為高端戰力折損。”
“許家家主震怒,發布高額懸賞,誓要尋覓出來幕后宵小。這種事情,還不算稀奇事情嗎?”
“要知道,許家乃是狂沙城之中,身份地位影響力僅次于城主府的。畢竟,城主府乃是祝家旁系一脈擔任的。”
狂沙城最大的世家之主被接連刺殺,在狂沙城而,確實屬于了不得的稀奇事情。
耳聞的人,無不嘩然震撼,驚疑什么人如此大膽,竟敢這樣招惹是非?
刺殺許家之主,對茶樓內許多人而,無異于膽大包天。
“嗤!”
然而,質疑的那人,再度發出嗤笑:“就這?也叫稀奇?”
“這還不叫稀奇?”
先前講述許家之主被刺殺的那人,當即拍桌而起,怒視著質疑的人斥道:“那鄙人倒是很想見識見識,你又能夠說得出來怎樣稀奇的事情。”
“對啊!有本事,你說件稀奇的事情出來。讓吾等都好好地耳聞耳聞,你這家伙又能說得出來怎樣稀奇的事情。”
“只是譏笑吾等,你倒是拿出些稀奇的事情出來啊,讓吾等看看,什么事情才叫稀奇。若是沒有,就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來。”
“就是就是!只會耍嘴皮子的家伙,休怪吾等對你不客氣。”
霎時間,茶樓沸騰,不少人紛紛質詢起來。
“哈哈哈,那你們可給我聽好了,我這里還正有一件稀奇的事情。”
那人頓時大笑起來,拍桌而起,一腳踩在長凳上面,一手端起茶碗大灌了一口,隨即環顧周圍怒視著他的人群笑道:“區區狂沙城的許家被刺殺,算得了什么?跟天蠱圣教被洗劫的事情比起來,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人的笑聲,帶著奚落與哧諷,迅速傳遍茶樓。
“什么?”
“天蠱教被洗劫?”
“你在胡謅吧?有這回事?”
“哈哈哈!狗東西,講不出來趣事,就在這里胡編亂造嗎?”
“你好大的膽子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故意編排天蠱教?若是傳出去,天蠱教足以將你處死。”
“狗東西!真是膽大包天,居然私底下編排天蠱教。雖然咱們狂沙城屬于祝家的地盤,距離天蠱教也是相隔著萬里之遙。”
“但若是天蠱教想要弄死你,仍舊只是放句話而已。天底下大批想要討好天蠱教的人,他們可不會介意拿你去天蠱教討賞。”
“說得對!這個狂徒真是大不慚,竟敢編排天蠱教。你可知道,天蠱教是什么勢力?那可是咱們中都郡最大的名門大派之一。”
“論底蘊,論聲威,論實力,論影響,絲毫也不輸給咱們狂沙城的絕對主宰祝家的。你敢編排天蠱教的故事,簡直是不知死活。”
那人的話音落下,頓時引發周圍人群一陣譏笑和鄙夷。
許多人都是不約而同,掀起了質疑。
在他們的心中,天蠱教聲威無量,恐怖絕倫,中都郡有哪個敢去挑釁?
即便是同層次的祝家,都不敢去做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