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勾著那截系帶,還沒反應過來那是什么。
許映塵卻突然握緊她的手,猛地向外一拽。
薄透的輕紗瞬間敞開。
那片若隱若現的淡紅色,毫無遮攔地暴露在空氣里。
而許映塵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她,眸中先前那潭沉靜的水,此刻已化作洶涌的暗流。
沈蘊咽了咽干澀的喉嚨,指尖發顫。
他這是要干嘛?勾引她?
那她可就笑納了。
沈蘊抬起手,用力勾住他的脖頸,狠狠向下一拽。
兩人的唇瓣重新貼合在一處,比之前更激烈,更膠著。
覆在他身上的那層輕紗,本就因方才的糾纏而松動,此刻受這力道牽引,終于徹底從肩頭滑落。
遠遠望去,只見清透如煙的紗衣下,那謫仙般的身影正與一襲火紅熱烈地擁吻。
似水與焰的交融。
……
被許映塵生生拉著纏磨了一盞茶的工夫之后,沈蘊才得已解脫。
她扶著椅子,小口喘著氣。
不知為何,竟有了一種縱欲過度之感。
雖然今天沒做,可總感覺……好像和每個人都做了一遍似的。
這時,許映塵從屏風后轉出,他已衣衫齊整,重新恢復那副清冷模樣。
“午后他們欲探鳳府,你意下如何?”
“除了東院之外,我們皆未查過,鳳鴻遠的住處也尚未摸清……”沈蘊整了整自已的衣領,“橫豎無事,去探個分明也好。”
“可這么多人一起去同一個地方太扎眼,還是得分散開來才行……而且,得有人拖住鳳子墨,不能讓他發現端倪,否則過于麻煩。”
許映塵沉吟一聲:“除了你,旁人的面子他應該是不會給的。”
畢竟,那鳳子墨想要攀附沈蘊的心思,實在太過明顯。
“這你就錯了,”沈蘊眉眼微抬,“除了我,還有一個人能拖住他。”
“誰?”
“楊清也。”
……
鳳子墨的房間內。
他沉著臉,問向一旁的心腹侍從:“可知沈仙子此刻在何處?”
“屬下不知,”侍從小心回答,“她尚未離開住所,不過……屬下見她隨行的那幾個人,都已進了她的院子。”
話音落下,鳳子墨的臉色愈發陰沉。
“這些人個個如影隨形,寸步不離地纏著她,”他咬牙道,“教我如何尋得下手之機?”
侍從垂首侍立,不敢接話。
鳳子墨目光陰鷙,兀自低語:“這么多人去尋她……莫非都是求著要與她進行那魚水之歡?”
這個念頭一起,他眼中精光一閃。
“是了,魚水之歡。”
“看來若想成事,怕是真得與她有這層關聯才行,否則……根本無從近身。”
想到這里,鳳子墨心中又是一陣暗恨。
昨夜本是絕佳的機會。
沈蘊那震驚的眼神,分明是內心已有所動搖。
偏偏就在那時,那白衣劍修闖了進來,壞了他的好事。
鳳子墨眼中戾氣一閃而過,喃喃道:“得想個法子,把這群礙事的人支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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