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方才得知你已歸返東域且得賜道號,本欲托凌霄宗弟子送去賀禮。但思及仙子曾明讓我做你三日貼身仆從,不如我親自將賀禮送去,不知仙子何時得暇?”
此話一出,整個洞府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沈蘊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然后在心中暗罵一聲:白毛小甜心,你真給姐們害慘了。
她才剛將與師姐有關的記憶找回,正想撒個嬌呢,這下好了,撒尿都費勁。
白綺夢眼神微瞇,轉頭看向沈蘊,一字一頓地問道:“仆從?三日?還貼身?”
沈蘊連忙打著哈哈:“他鬧著玩的,怎么可能?”
“方才聽那人說凌霄宗,此人是誰?”
“他是無命子親傳弟子,司幽曇。”
白綺夢凝眸沉思,似乎想起了什么:“是東海司家的司幽曇?”
沈蘊反問:“東海司家?”
“東海各大勢力盤根錯節、相互制衡,但司家憑借這一代六名嫡子與一名嫡女的出眾資質,已隱隱展露統領東海之勢。”
白綺夢輕輕拂過肩頭的發絲,解釋道:“更關鍵的是,司家與東域第一人無命子關系密切,據李秋思得到的消息,說是司家已經獲得了凌霄宗的支持。”
聽到這,沈蘊喃喃自語:“這故事怎么這么熟悉……等等,那司家的嫡女叫什么?”
“司沅。”
沈蘊瞳孔地震。
司沅,不就是那個她在東海歸墟秘境隨手救下來的反差感美女!
可恨,早知道讓白毛小甜心多伺候她幾天了。
沒想到他的妹妹還欠著自已人情呢。
白綺夢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欣賞著沈蘊臉上極為精彩的表情。
“那日撞見你的靈寵背著你偷偷將那清月滅殺,接著目睹你誤飲蜜釀后與小師弟意外一吻,傅淵前些日子又傳音暗示你和葉寒聲的古怪關系,方才還聽聞你安排了三日貼身仆從。”
她意有所指地夸了一句:“蘊兒,你可真是出息了。”
沈蘊的頭越垂越低。
……她有什么辦法?
葉寒聲就算了,月芒和小師弟是貼上來的魅魔啊。
她說她好惆悵,小師弟說他有點漲。
她說她很靦腆,月芒到她下靦腆。
白綺夢托起她快要埋進膝間的臉,失笑道:“你的性子我清楚,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不過炎華和元昊之事,定要跟著傅淵的節奏來。”
“那二人背后牽連甚廣。”她的指尖微微用力:“畢竟牽一發而動全身,稍有不慎便會引發破界之災。”
沈蘊點點頭:“此事我省得。”
白綺夢這才收回手指,指尖在袖口輕輕一捻:“師尊之事,你暫且無需過問。”
“為何?”沈蘊蹙眉:“師姐居于天逸峰,豈非任他輕薄?”
白綺夢眼眸低垂,青絲垂落肩頭。
想到身體內被靈渠下的那道禁制,又想到沈蘊渾身是血的樣子,她終究未說出口。
見少女仍滿臉困惑,她輕嘆一聲:“此事我日后再與你細說,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一趟師尊處。”
沈蘊聞立刻抿了抿唇,似乎極為不愿。
“聽話。”
好吧,又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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