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力量……這股力量……”
他的瞳孔劇烈地顫抖著,就像是一下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猛地望向了那個屹立天際的身影。
“是您……”
“艾雯爵士!!”
他終于是用力地向著那個身影喊出了那個名字,那個只要是黑夜城的人都絕對不會忘記的他們曾經的領袖之一。
因為那是靈能。
因為那是他們黑夜城曾經在地獄時,讓所有人都不敢進犯的標志。
“您去哪里了!我是黑夜城的夜醫啊!!這么多年了,主母和良醫先生他們一直都在找您!!您為什么不回來和我們一起,艾雯爵士!”
“艾雯爵士!!”
他歇斯底里地吶喊與呼喚。
整個人早已涕淚。
可那個身影依舊屹立在那里。
一直到那靈能席卷整個星球,一直到那沉默化作最終的寂靜。
……
……
他離開了。
就像他曾經不斷地在一個又一個世界出現,又在將那個世界帶出深淵時離開。
很多人認出了他,很多人依然記得那個名字。
可他從來沒有和他們說過一句話。
他只是沉默著。
用自已的力量,化解著一次又一次隱藏在暗影中的危機。
咔擦——
空間就像是萬花筒一般的扭曲,他出現在這座星域的又一顆星球之上,就像在這場戰爭爆發之后,已經沒有一個人能夠置身事外,它早就波及的與這個主宇宙當中的每一個生靈都息息相關。
破碎的城市廢土中,他踽踽獨行。
龐大的殲星級戰艦就像是墜落的巨獸的尸體,隆隆地突破了云端,在那遠空中墜落在這片戰火紛飛的大地。
他加快了腳步。
手套被他一把摘下,整個人瞬間變得一片虛幻。
嗡——
一個又一個生靈被他從那墜亡的戰艦中抽離而出,將他們轉移到了安全的區域,他無數個分身出現在了戰火肆虐的星空,一人成軍,在星際的近地防線失守的前一刻,殺向了那遮天蔽日看不到盡頭的夢魘大軍。
可是下一刻。
他停下了腳步。
微風吹過了他兜帽下的發際,他沉默地站在了那里。
他的身后,一個模糊的身影若隱若現地出現在了那滿目廢墟的街道,就行一抹一陣風就仿佛能夠吹落的紅色的落葉。
“這樣漫無目的的自我放逐,你還要繼續多久呢?”
那個熟悉的聲音仿佛一下子將他拖回了二十多年前的那段歲月。
曾經那可怕的記憶再一次席卷而來。
無數子民的獻祭。
無數靈魂在他靈能的飛升中哀嚎。
嗡——
他猛地轉過了身,雙眼撕裂地望向了那個身影,他的指尖綻放著靈能,密密麻麻的無形的刀刃仿佛下一刻就會將那個身影撕碎。
可那個身影沒有動,同樣是和他一樣的靈能,她虛幻地倚靠在那廢墟之上,那一身的紅裙讓她仿佛從來都沒有變過。
可他還是看出了她的虛弱。
那雙眼睛,就像是壓抑著無數的東西。
他沉默著。
他屹立在那里,一動未動。
因為這個世界上,能在他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還能如此精準地捕捉到他位置的只可能有一個人。
“你為什么來找我?”
“我想和你談談。”
那個紅裙的女人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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