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

無序走廊深處傳來的那七道巨大的波動，讓他變得焦躁了起來。

那團黑霧再次發出了聲音，沙啞如刀割。

“我只是很訝異，你的體量明明并不是很高，我腐化過的比你強的獄卒有很多，但我很奇怪，為什么你卻能不受到我的影響。”

小丑瞇起了眼，道：

“腐化過獄卒？你到底是什么？”

那團黑霧扭曲著形體，然后一點點地生長出了漆黑的長長的手臂，一條巨大的蛇一樣的長尾從那黑霧當中伸了出來，扭曲的霧氣逐漸化作了漆黑的鎧甲，伴隨著黑霧的收斂，他最終化作了一個生有八條手臂，人面蛇身的扭曲怪物。

那種模樣，就像是你噩夢當中最恐怖的映射。

他的手中浮現出了一把漆黑的鐮刀，面容隱藏在那散發著滾滾黑氣的頭盔之下，恐怖異常。

“我是魘。”

那個存在聲音沙啞，就像是刀割。

“我們從天父的夢魘中誕生，將帶你們重歸混沌與無序，這是你們的命。”

小丑瞇著眼，冷笑道：

“看來，幫深淵的那些大魔制造出無序引擎的人，就是你了？”

那個存在的聲音毫無波動，道：

“那是那些神們設計出的玩意，和我們無關，只不過沒有我們提供天父的賦能，他們很難實現他們的構想，不過等我們同化了整個有序世界之后，他們就沒用了，到時候，他們會是既你們之后第二批需要消滅的目標。”

小丑目光閃動，戲謔地笑道：

“看來你的傾訴欲很高啊，問什么就答什么嗎？”

那個存在也就沒有任何得到情緒波動，只是注視著他，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啞如刀割。

“我想要招攬你。”

小丑失聲大笑，就像是聽到了這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

“招攬我？一個腐化的無序怪胎想招攬我？哈哈！”

小丑舔舐了一下嘴唇，表情更加戲謔。

“你是想笑死我嗎？”

那個存在握著巨大的鐮刀，沙啞道：

“我腐化不了的只有兩種，一是強有序的力量，比如你的主子那只渡鴉，二則是原初的無序生靈，他們誕生于我主夢境的伊始，他們是最接近于我主的真正的混亂，我們腐化不了他們。”

“其中一個被你們稱之為畫家。”

“另一個被你們稱之為樂者。”

“而你的身上，我感受到了樂者的部分殘存。”

虛空寂靜。

小丑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斂，他的雙眼閃動著細碎的光芒，目光跳動著漆黑。

八音盒的樂律依然在無序走廊當中回蕩，悠揚而婉轉，卻又似乎帶著一絲絲混亂的波動，讓人感覺到空靈而恐怖。

那個存在沙啞道：

“我在一些被我腐化的獄卒的記憶中了解過，在新世界創立之后，你們曾經對樂者進行過一次遠征，并取得了豐厚的戰果。”

“而有一個獄卒，似乎就是在那次遠征之后不久悄然誕生，我想知道，那個獄卒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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