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無形的交鋒,溫梨暗罵是誰那么不識趣這個時候跑來敲門,就只差一點。
她低下頭,不快的將勺子插進碗里。
盛焰起身去開門。
你還沒吃飯吧我在餐廳訂了一桌,帶你妹妹一塊去吃鐘婉也在。
來的是陳硯,他休假三天,今天是最后一晚。這兩天他同鐘婉交流后,達成共識,為了應付家里,兩人假裝情投意合,互幫互助。
陳硯不用再沒完沒了的相親,鐘婉可以保住她粉色的頭發。
溫梨聽到他們的對話,把沒吃完的豆花蓋上蓋子妥善放好,便下床過去,只探出一個頭,對著陳硯說:好啊,我換身衣服就去。
盛焰自然得留下來等溫梨換好衣服一起過去。
溫梨醒著的時候,讓鐘婉給她弄了一條裙子,以備不時之需。溫梨穿上裙子,對著鏡子沾沾自喜,女人的第六感,她總覺得盛焰一定會來。
裙子是鮮艷奔放的大紅色,吊帶收腰款式,裙身很長,只露出細細的腳踝。
過于完美顯得沒意思,是以她胳膊上的那幾道擦傷,反倒讓她看起來更有吸引力。
殘破的美人,更能挑起男人心底深處的獸性。
溫梨從衛生間出來,盛焰正倚在玄關口的柜子上打電話,指間撥弄著一顆金屬扣,正安靜的聽著電話那邊的人講話。
余光被一抹紅色晃到。
可視線并未上移,只是在女孩嫩白的腳上停留了片刻。
她連腳趾上都有擦傷。
像一粒污漬,牢牢的黏在她的指尖。
手指的動作停住,心口仿若有什么要沖出來。
他在心里嘆氣,真是難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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