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輕輕抽回手,繼續追問:“您說張云才失蹤前那晚渾身是血,他有沒有說發生了什么?”
“他只說讓我帶著孩子趕緊走,把存折塞給我就往外跑。”李秀蘭泣不成聲,“我拽著他衣角問是不是惹上麻煩了,他回頭看我的眼神......”她突然捂住臉,哭聲變得壓抑而絕望,“那眼神就像在訣別,我追出去的時候,他已經消失在巷子里了......”
小張調出紡織廠當年的貨運記錄:“11月3號張云才運輸的是一批進口染料,價值上百萬。簽收人是當時的保衛科長周德海,您認識這個人嗎?”
“周德海......”李秀蘭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我找過他!云才失蹤后,我去紡織廠鬧,他說沒見過云才,還讓保安把我拖了出去。”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那天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個死人!”
李明將周德海的照片推過去:“是這個人嗎?”
李秀蘭盯著照片,突然抓起桌上的紙杯狠狠砸向墻面。塑料杯彈落在地,水花濺濕了墻角的插座:“就是他!他說云才卷貨跑路了,可云才不是那種人!他就算窮死,也不會拿別人一針一線......”她突然安靜下來,眼淚順著皺紋緩緩流淌,“那天回家后,我在衣柜夾層里發現了這個。”
她從褪色的布兜里摸出個泛黃的筆記本,紙頁間夾著半張貨運單復印件,簽收欄“周德海”的簽名墨跡未干,貨物名稱欄被人用紅筆重重圈住――“進口染料”。內頁潦草的字跡記錄著:“10月25日,倉庫少了兩箱貨,周科長說記錯數量......”
案件偵辦到現在可以說是峰回路轉突然驗證的身份信息,讓整個案件的偵辦進入了快車道。
實際上大家在案件剛開始偵辦的時候進入到了一個誤區。
因為骸骨是在老紡織廠廠房的地下室里面發現的,所以當時警方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名死者應該就是老紡織廠的員工。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死者。竟然并不是紡織廠里的職工,只是和紡織廠有合作關系的一名貨車司機,當然不管怎么說現在經過調查已經確認了死者的身份,如此以來的話,只要通過死者人際關系的調查,最終想要破案的話就有了更加重要的渠道和線索,比如目前通過張云才妻子得到的。信息關于老紡織廠保衛科科長周德海的線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