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之后,衛芙都不敢輕易想起崔珩這個人,因為一想起來,全是黃色廢料。
心里暗暗祈禱最好這個煞星忘了那晚的事情,千萬不要來找她的麻煩!
這煞星可是實打實的亂臣賊子,必定要造反的!
跟他扯上關系,今后還怎么帶父兄脫身?!
可惜事與愿違,第一天出門就撞了個正著。
心虛的瞄了一眼這個身材頎長的男子,下一刻眼睛都直了!
這是崔珩?!
他穿上衣服跟不穿衣服差別怎么這么大?!!
山茶花樹下,白衣男子遺世獨立,眉若遠山含煙雨,眼如寒潭映秋星。
眉骨與鼻梁線條極其優美挺拔,俊美清冷的長相,偏偏唇色緋紅,更讓他徒增三分艷色。
皮膚白皙如上好羊脂玉,一頭烏發如瀑布垂在身后,上半部分用一根華麗的絞金絲發帶系住。
微風吹過,衣擺與發帶齊飛,說不出的矜貴風雅。
明明是在白天,可他仿若踏月而來,芝蘭玉樹的模樣,怎么看也跟前世的亂臣賊子,奸佞之臣,搭不上邊兒啊?!
就算他剛屠了海易滿門,將海家人頭掛滿尚書府屋檐。
把好好一個二品大員宅邸,變成一座人間煉獄,也不妨礙他風靡萬千洛京小女娘的芳心!
崔珩雖然比她年長幾歲,小時候又短又細橡根豆芽菜!
年幼時衛芙在大夏天里帶他去蓮池里抓青蛙,他回去就發燒半個月差點嗝屁。
害自已被皇帝姑父罰跪在御書房外暴曬,還是皇后姑姑哭著求情才把她抱回宮。
打那以后,衛芙就對這個紙糊的短命“表哥”敬而遠之。
遠遠看見扭頭就跑,生怕自已放個屁把他崩死了,還得給他陪葬。
沒想到多年不見,一見面就把人睡了!哎!
——真是造孽!
“是挺巧的,幾日不見郡主殿下,愈發容光照人了。
想必是蕭將軍大勝歸來,郡主人逢喜事精神爽,珩心甚慰!”
崔珩嘴角微揚,一點沒有被人撞破風月的窘迫。
語間還有點譏諷她的意思,畢竟蕭定頤回京第二日便納妾,鬧得滿城風雨,分毫不給她這個正妻一點臉面!
這廝陰陽怪氣,估計是背地在看她笑話!
衛芙咬咬牙,對于別人的故意挑釁,她向來直面硬剛,盯著崔珩的眼睛笑道
“比不得世子殿下風姿無雙,引得深宮里的娘娘都寤寐思服,魂牽夢縈!
我不如世子多矣!”
來吧!互相傷害吧!誰慫誰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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