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霜靜靜地在院子里坐了許久,終于一把將桌幾上的茶盞揮到地上,瓷片亂飛,就像她破碎的心。
她低頭輕輕撫著肚子,快四個月的身孕,已經有些顯懷了,她眼神變得寒沁沁的,輕聲道
“孩子......別怪阿娘心狠,都是他們逼我的......”
蕭定頤是半夜被人叫走的,外面還下著細雨。
他瘋了一般的沖出府,騎馬狂奔而去。
衛芙裹著披風坐在書房里,聽著吳伯最近這幾天打探出來的消息。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身材結實挺拔的青年,一臉憨厚,也不敢直視衛芙,只恭敬的低頭盯著地磚上的花紋看。
“殿下名下的兩家酒樓,一間綢緞莊,一間酒莊都被蕭氏的親弟弟蕭成一家霸占著。
他們根本不善經營,只曉得往自已口袋里塞銀子,要不是有殿下兜著,怕是早就經營不下去了......”
吳伯說著說著就來氣,拳頭捏的咔咔響。
他抬頭一看了自家小主子一眼,她竟然沒有一點意外跟氣憤,火氣不自覺的降下來,梳理思路接著道
“我還查到這些鋪子私底下竟然還干著銷贓以及放印子錢,屬實是膽大包天!”
“恩?!竟然還有這等事情?”
衛芙皺眉,這是她沒想到的,原想著蕭家族人無非貪財,想辦法讓他們把私吞的財產吐出來就是。
沒想到他們進洛京短短幾年,竟然干上了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要說背后無人指使,針對他衛國公府,打死她都不信。
“此事他們做的十分隱蔽,要不是想拿到蕭成把柄,方便殿下收回鋪子下了大功夫,也是發現不了的”
吳伯很是慶幸當時花了不少銀子打探消息,否則真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