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婷擔憂地問:“夫人,你受傷了?”
“我沒受傷啊。”容卿搖頭。
玉婷不放心,連忙派人去請周府醫過來。
周府醫把了脈,也沒發現任何的問題。
容卿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不明白,也查不出任何頭緒:“罷了,或許是不小心從別的地方沾染了一些。”
如夏這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
“夫人,韓公子那邊,好像要松口,他想見夫人一面。”
容卿的精神一振,她眼底掠過幾分光亮。
“這是好事!你派人向老夫人通報一聲,就說我有事,要出府一趟。”
如夏點頭應了,連忙退出去安排。
容卿裹上了披風,戴上了斗笠,在玉婷的攙扶下走向大門口。
裴淮之昨夜沒回府,他連夜徹查那些被劫持的死刑犯,最后在城郊的荒院,發現了那些人的行蹤。
他連夜審訊,挖出了不少新的證據。
今日早朝,他將證據遞交給圣上。江南徇私貪腐案子,算是徹底告破。圣上下旨,摘了江南總督的烏紗帽,抄家滅族。
裴淮之又立一功,圣上對他越發器重。朝臣們也不敢得罪裴淮之,散了朝后,都紛紛與他寒暄套近乎。
他一心記掛著容卿,卻被那些同僚纏身,一時半會無法脫身。
等他回到了國公府,已是午時。
周書凝一直派人在盯著容卿那邊的動靜,容卿出府第一時間,她就知道了消息。
可惜,她派人跟蹤,那些人像飯桶居然將人給跟丟了。
正在她一籌莫展之際,突然有人送來一封匿名信。
信中寫著,容卿去了京都最大的酒樓明月樓,與一個陌生的男子偷偷會面。
周書凝看了,激動地站起身來。
“真是天助我也!”
她正愁不知道該如何對付容卿呢,誰知她自己卻往刀口上撞。
呵,循規蹈矩,知書達理的京都貴女,容太傅的嫡長女,卻在暗下偷偷與陌生男子私會?這不是明晃晃的背叛,給國公府蒙羞,給表哥戴綠帽子嗎?
容卿她完了!
這次,她定然將她打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周書凝想要親自將此信,遞到裴淮之面前。
可是她快速冷靜下來,想了想。
她不能做得這樣明顯。
她必須要將表哥引出去,將他親自去捉奸。
周書凝拿定了主意,焦急地等著裴淮之回府。
裴淮之剛剛踏入國公府的大門,周書凝聽到消息,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她勾唇笑著,向裴淮之打了招呼。
“表哥,你終于回來了!”
裴淮之想起昨晚的事情,他眼底這才涌上一些愧疚。
“凝兒,昨晚我……”
周書凝善解人意地打斷:“表哥,你別說了。我不怪你,你與夫人本就是夫妻,沒什么的。只要表哥你高興,我就高興了。”
“我沒什么事,就是太激動才暈了。沒過多久,我就醒了。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污蔑夫人,更不該誣陷趙公子……我,我是太任性了,沒有體諒到表哥的良苦用心。表哥,對不起啊。”
“趙公子是被我連累了,我……我要不要登門親自向他道歉啊?”
裴淮之握著她的小手:“不用,我今日上早朝,見了趙大人,已經送了他一份厚禮。”
“趙大人不敢得罪我,他是聰明人……知道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