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白日尋歡嗎?
一向謹守禮規,循規蹈矩,恪守禮制的表哥,從沒有這樣放浪形骸的性子。
他怎能與容卿白日歡好?
他就那么喜歡容卿?
周書凝告訴自己要理智,不能失態惹人笑話。
可是當表哥那句滾傳出來,她徹底地繃不住了。
她眼眶發紅,控制不住的推開玉婷,動作激烈地敲門。
“表哥……是我,我是書凝。”
“外祖母說,你待會有事要出府,我……我也需要出府一趟,所以就想和你一起出去。”
“外祖母說了,她在京城權貴里,為我看了一個好夫婿人選。讓我今日去鋪子里挑些首飾衣物,明日就安排人相看事宜。”
“表哥,你在干什么呢?快點出來吧,時辰不早了,可別耽誤了正事。”
玉婷眼底滿是怒意,她想要阻攔,紅纓卻擋住她,兩個人互相推搡起來。
院子里除了她,再沒其他人。
早就被國公爺支走了。
誰能想到周書凝突然過來了!
玉婷身形嬌小,抵抗不了紅纓,更別提去阻止周書凝了。
周書凝將門拍得啪啪響,大有一種豁出去的架勢……她顧不了太多,她只覺得自己心里在滴血,她接受不了,表哥真的對容卿動情。
容卿聽著外面震天的門聲,趁著裴淮之愣神,她一把將他給推開。
她連忙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物,憤恨地瞪了眼裴淮之。
“要發瘋,找你的表妹去。”
裴淮之的身子趔趄,坐在了另一邊。
他皺眉看向容卿:“都說了,我與書凝是清白的,你怎么不信?”
容卿懶得和他廢話。
她寧愿信世上有鬼,都不會信男人的嘴。
他嘴上說著和周書凝清白,可他們的行為,哪一點是清白的?
裴淮之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這樣狡辯,不過是不想壞了自己不近女色,清冷禁欲的名聲罷了。
她倒要看看,他還能裝多久。
容卿收拾好自己,當即便走向房門處,拉開了房門。
周書凝停止了敲門聲,她抬頭看向容卿。
容卿兩頰酡紅,如染了胭脂,嘴唇殷紅似血,飽滿得像是腫了。
雖然她衣物發絲,都整理得妥妥當當,可是……周書凝還是看出來,容卿剛從情欲里清醒。
容卿的唇,分明是被親腫的。
周書凝緊緊地咬著唇瓣,她扯著僵硬的唇角,沖著容卿笑了笑。
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夫人別見怪,我不是有意打擾你與表哥,就是覺得時辰不早了,不好耽誤了正事。”
玉婷連忙跑到了容卿身邊,她不滿地控訴:“夫人,奴婢攔不住她們。”
容卿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
她態度倒是很平和的,邀請周書凝入內。
周書凝探頭朝著內室看了一眼,可惜內室的珠簾垂放下來,遮掩住了里面的一切。
她攥著手掌,邁入廳堂。
“表哥呢?”
容卿淡淡地回了句:“他在穿衣服。”
周書凝咬著唇瓣,貝齒幾乎要咬出血來。
“哦。”
她竭力壓住心底的情緒,讓自己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