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不是做什么都可以
“我在開車,”
徐斯禮重新控住方向盤,讓車身回到直線,“再動手,那就一起車毀人亡,黃泉路上,徐太太還得跟我做一對。”
“……”
瘋子!!
時知渺驚魂未定,xiong口劇烈起伏,死死瞪著徐斯禮的側臉,最后還是不敢再去搶方向盤,只能任由他把自己帶走。
這條路也不是去城郊別墅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車子最終停在遠離都市的海岸邊。
徐斯禮解開安全帶:“下車。”
時知渺坐著沒動,聲音冷硬:“我要回去!”
“這里打不到車。”他推門下車,繞到副駕這邊,拉開車門,海風瞬間卷起他的襯衫下擺,“下來散散心,消消火氣。”
時知渺僵持不動。
徐斯禮也沒動手,獨自轉身走到海邊,長腿一蹬,上了一塊巨大的黑色礁石。
“……”時知渺看向方向盤,想著他的車鑰匙要是沒拔,她就把他的車開走!
……可惜他拔了。
時知渺坐在車門大開的車里,被海風吹著,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終于下車。
徐斯禮看了一眼腕表,秒針即將走向,他轉身朝她伸出手:“上來看。”
時知渺站在原地,冷眼看著他。
他也不急,依舊伸著手,另一只手則指向漆黑的海面,聲音低緩下來:“看。”
幾乎是他話音落下的一剎那——
嗡——
一道巨大的光柱從遙遠的海面掃了過來,如同神祇睜開了眼,瞬間撕開濃稠的黑暗。
光柱掃過遼闊的海平面,所經之處,海水都被照得幽幽發亮,波光粼粼,像一片藍寶石,有種遙遠又神秘的美。
時知渺見過夜里的海,但沒見過被燈塔點亮的海,眼前遼闊的美景叫她愣住。
她下意識地向前走了一步,徐斯禮的手還在:“上來看才美。”
時知渺抿唇,避開他的手,自己爬上礁石……果然,這里能看得更遠。
徐斯禮雙手插在口袋,側臉在燈塔掃過的光暈里明明滅滅,聲音隨意:“沒白來一趟吧?這里我發現的,別人都不知道。”
“獨一無二的美景,分享給你,換你不生剛才那個吻的氣,行不行?”
“……”
時知渺的情緒平復下來了,海風卷起她的頭發,她轉頭看著徐斯禮:
“徐斯禮,就看在,我媽媽和你媽媽那么多年的情分上,就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你簽了離婚協議書吧。”
“我不要你一分錢,我們就這樣,以后逢年過節,或者偶爾遇見,至少能心平氣和地打個招呼,說句話。”
徐斯禮則問:“離了婚,你要跟誰在一起?陸山南?”
時知渺坦蕩:“我沒想跟誰在一起,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但我會過得不好。”
徐斯禮喉結混動,看著她,“這段日子你不在家,我就沒一天好得過,真離了婚我只會過得更糟。所以,我拒絕。”
時知渺想起他出走美國的那一整年,只覺得他是在打感情牌,跟他用苦肉計一樣的感情牌。
“你出國那一年過得風生水起,你一個人哪里會不好?”
“你覺得我那一年過得好?”
時知渺道:“你的思邈證券連我一個不關心財經的人都知道,華爾街的傳奇,徐大少爺一手締造,你一戰成名。”
他風光無限,他怎么會不好?
徐斯禮可笑了一下:“是,我把思邈做起來了,那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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