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那這孩子現在該怎么調理啊?”張婉拍了拍符青黛,緊跟著問道。
蘇燼直視對方:“要說調理其實也簡單,但在說之前還是要談談問題。她這個年齡的孩子造成現在的原因不僅是因為學校,還有你們兩個。”
“你剛才的行為就是在加重她的問題。”
“啊?”張婉一時有些為難,“現在的孩子就是矯情,我們那時候...”
“這句話也算。”
“....”
蘇燼嘆了一聲:“弗拉雞米爾徐坤說過一句話,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自殺。人是需要意義才能生存的動物。”
符虎夫婦目光專注的聽著。
“她在學校遭受打擊本來就已經失去活著的意義,回到家又要被你們兩個誤解,問題自然會更嚴重。甚至會出現嚴重的自殺傾向跟幻覺,趁著孩子現在還沒有幻覺問題不算太嚴重,你們趕快調養吧,不要刺激她。”
“已經有幻覺了,李主任!那怎么辦吶?她什么時候能上學啊?”張婉大驚失色,符虎臉也跟著一白。
“嗚~~~~!”符青黛發出了消防警報一樣的哭聲。
“別提上學了行么?你無形中傷害她多少次了?”蘇燼斜了張婉一眼,“都已經嚴重到這個情況,你們怎么早不干預?都已經嚴重到出現幻覺,龍山市就沒有幾個心理醫生能幫她調養,國內對這塊也薄弱的很。”
“那..那您有推薦的人選嗎?”符虎咽了口唾沫道。
“我才回龍山,哪里了解這邊具體情況。”蘇燼搖頭,“我老師倒肯定行,可惜他去年就走了。”
“那您能看嗎!”張婉直接問道。
“別胡說,人李主任又不是醫生,哪有時間給看病!”符虎呵斥了一聲,轉頭又道,“那個...李主任,您能不能給指點指點,告訴我們怎么做?”
“怎么做...這可不是三兩句話能說明白的。”蘇燼嘆了口氣,話鋒一轉道,“這樣吧,反正我們就住對門。白天我會出去,晚上我在家的時間也跟你們差不多,晚上我不忙。你們可以讓孩子去我那,要不我來你們這也行,大家都是鄰居不用客氣。”
“一天幫她疏導兩個小時,七天的話她應該就能回學校上課了,平時多練練唱跳這樣的體育運動,后面你們幫她恢復心態也會輕松很多。”
“哎呀真的啊!!”張婉直接激動起身,“太謝謝您了,李主任。我這...”
“什么李主任!李局!”符虎同樣激動起身,怒瞪了一眼張婉,托起酒杯,“李局,我敬您一杯,我是個粗人,都在酒里了!”
話畢,一飲而盡!
符青黛的頭低垂著,尷尬到無地自容。
“別這樣,半個月后再叫李局也不遲。”蘇燼淡笑著,扭頭去看符青黛,“況且我們也得尊重一下當事人的意愿吧?”
“青黛,你愿意晚上抽個空跟我聊天嗎?放心,不要有太大壓力,就只是聊天而已。”
符青黛抿著嘴點了點頭。
“那就妥了!”蘇燼攤開手,笑看夫婦二人,“明天我會過來,現在咱們想聊什么繼續聊吧。”
.....
劇本早就寫好,目標已經掉入局中。
后面的談話自然都是蘇燼占盡主導,光是祭出屌爆了的米6,就炫的的本地土著頭昏腦漲。
更何況還有符青黛時不時拋出早就設計好的問題,瘋狂幫他立人設。
至于回答不了的問題..當然有,但回應就一句話。
國家機密,無可奉告
一個小時后,酒足飯飽。
蘇燼收拾好東西,揣著符青黛偷摸給他塞的二百三十一塊零五毛準備回家。
符虎站在門口拉著門。
黝黑的臉肉眼可見的透出了深紅色。臉上帶著笑意,顯然這一頓飯沒少被灌酒。
“李主任,這次能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哎呀....要不是您,我還以為我當初離開部隊,大家都是跟我客套,沒想到上面和戰友對我評價這么高!”
“還有我閨女,我這次真不知道怎么謝您好了。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但凡我力所能及,您盡管招呼!”
蘇燼擺手:“之后會有事需要你幫忙,但不會有什么大事,別有壓力,關門吧我回去了。”
“等一下李主任!”符虎聲調拉高。
“還有事么?”
“李主任...我..”符虎猶猶豫豫,舌頭有些打卷,“我那個..國干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