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臚寺。
「李先生,明天就是太后大喪,你真的決定這么做嗎?」史彥問道。
「史大人怕嗎?搞不好,這可是謀逆的大罪!」李七安端著茶盞拔弄著盞蓋反問道。
史彥正色道,「我的命是李先生給的,我今天所有的一切,也都得益于李先生,史某是怕不能幫到李先生,不能助李先生撥亂反正!」
李七安點了點頭,「有史大人這番話,足矣!」xь.
他放下茶盞,「相信史大人也明白,我在京城相當于一個死人,是不宜公開露面的,所以接下來,就要靠史大人了。」
史彥抱著拳道,「這是史某的榮幸,若說靠,也是靠李先生運籌帷幄,史某能盡的這點力,又算什么。」
「只是李先生,這獻州軍并未露面,又該如何防備?」接著,他不由問道。
「獻州軍確實是假皇帝最大的倚仗,但至今查不到獻州軍的消息,史大人不覺得奇怪嗎?」李七安道。
「難道李先生覺得獻州軍并不在京畿范圍內?」史彥也確實覺得有些奇怪,畢竟獻州軍據說有不下十萬之眾,這么多人,再怎么藏,這糧草的消耗也是一個巨大的問題,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除非獻王也跟竇懷山一樣,開辟了一處不為人所知的藏兵之地,糧草什么的都早已準備充足,但有了藏兵谷的前車之鑒,也不可能長時間的查不到消息。
「獻州軍在不在京畿范圍內已經不重要了,假皇帝既然想讓我們走這步棋,那我們走便是,一切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李七安道。
太后大喪之日,天還未亮。
皇親國戚、文武百官皆身著縞素,面容肅穆步入皇宮,于長壽宮覲拜太后最后慈顏。xь.
后宮嬪妃小主也都素衣孝服依位次排列在靈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