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出珠子就不能做出別的嗎?」李元憲冷冷一笑道,「恐怕他做出珠子,就是為了他女兒,用琉璃珠陪他女兒打彈珠,整個大承,還真是除了他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北壩村現在什么情況?」接著他問道。
「省府的官兵依然駐守在那里,可能因為肥皂蠟燭的需求量大增,又加了幾個生產廠,還有就是聚集在那一帶的流民越來越多了,幾個村子都快連起來了,有些廠子也開到了其它村里。」
「那他們有沒有再造什么兵器?」李元憲又問道。
「按陛下的旨意,那一帶的用鐵量都有記錄,沒有什么明顯變化。」汪春道。
李元憲點了點頭,「琉璃的事,朕就暫且不過問他,老五說得不錯,大承的國庫還真的需要靠他來填補一下,不過這些,等他從西羌國回來再說。」
「今天朝中就已經有人談論起西羌國的事了,相信要不了幾天,就會有人把他推出來,朕就先讓他好好跟他家人待幾天。」
「打彈珠,他既然用得琉璃珠打彈珠,難道朕就用不得。」
「去把朕的那幾顆琉璃珠全都拿出來,順便把新月叫來,朕也要陪女兒打彈珠!」
……
竇準有些醉醺醺的從回雁樓出來。
之前的假天花把他關家里,差點把他憋壞了。
一沒事了,就在回雁樓流連了幾天,才想到回家。
突然,似乎有一道有點眼熟的身影,從他面前晃過。
猛地,他的酒一下子醒了,那不是李七安身邊的那個同村車夫嗎。
「快,追上那家伙,給本少爺抓起來!」他也趕緊指著阿行去的方向對隨從大叫道。
雖然父親不讓他去動李七安,但一個車夫他還不能動嗎。
他可不會忘記,那日正是這個車夫抽的他一馬鞭,至今那道鞭印還沒有完全消失了。
阿行似乎聽到了身后的喊聲,拔腿就跑。
「追追追,快點追,別讓他跑了。」竇準氣急敗壞的大叫道。
當他跟幾個隨從氣喘吁吁的追到一條小巷子里,阿行的身影不見了。
不過,那里停靠著一輛馬車。
竇準喘了幾口氣后,想也沒想,直接就是上前拉開了馬車簾。
一把烏黑的短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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