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人性已經感受到了太多的惡意,所以就會無比的敏感。
有時候,解開一個人心結是如此的簡單。尤其是對于一個孩子,孫家人的真誠,使得蕭靈兒看到了人類美好的一面。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從前,回到的不是繼母虐待的從前。而是,她的生母還活著、她的父親還健在的那個從前。
那時候的蕭靈兒無憂無慮,她重新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孫一飛像個大哥哥、孫蓁蓁像個好姐妹。趙昉和趙昕兩個皇子,對自己也是照顧備至。
還有公主姑姑,她待自己也很好。除了、除了那個不著調的二舅爺。他是個傻子,沒錯、老是做一些傻傻的傻事。
“二舅,我讓你陪我去找尹元忠,你干嘛?”張夢縈奇怪的看著他。
凌天揚手里拿著刀,全副武裝,看樣子似乎是想要去拼命的樣子:“找尹元忠啊,他是皇城司前行官。咱們把他捉來暴打一頓,看他是不是與匪賊有牽連。”
\"你這樣能查出什么來,尹元忠就是不承認怎么辦。星云哥哥說了,讓咱們不可輕舉妄動,咱們只是去見一面,試探一下虛實。\"
尹元忠一聽說是駙馬府上的郡主娘娘來了,慌忙帶著邏卒葉德林狗一般的迎了出去,一頓馬屁猛如虎:“哎呀,郡主娘娘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實在是該死該死!娘娘有什么事,派人知會一聲,下官親自到府上便是,怎敢勞娘娘的大駕,這不是下官的失職么。”
“前行官,我聽說是你救了我家靈兒,我是來謝謝你的。”張夢縈笑了笑。
尹元忠受寵若驚,登時大喜過望;“區區小事,怎敢勞娘娘大駕。那個禿子何柳金被下官狠狠的打了一頓,為小千金出了氣。娘娘放心,這廝再也不敢了。葉德林,是也不是。”
邏卒葉德林慌忙“哦”了一聲:“是是是,打的皮開肉綻,現這廝滾回了包子鋪正養傷呢。娘娘若是覺得還不解氣,小人再把他抓來打一頓。”
“這個倒是不必了,二舅,你說呢。”張夢縈看向凌天揚。
凌天揚“嗯”了一聲:“沒錯,教訓了一下也就罷了。那個,誰、葉公事呢?”
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來皇城司問葉青,尹元忠愣了一下:“這位想必就是二舅爺吧。您、您還不知道么。”
尹元忠倒是做足了功課,居然連駙馬府上來了個二舅的事都打聽到了。狐假虎威的凌天揚也不禁有些得意起來,他笑道:“我與葉公事是故交,來京城呢一直沒來拜會。聽說他做了這勾當皇城司公事,就想來看看他。”
尹元忠的神情有些尷尬起來:“不瞞二舅爺說,這葉公事的辦案不利,已經被解職了。”
“什么!”凌天揚假裝大吃一驚:“到底怎么一回事!”
大概是因為凌天揚說和葉青是故交,又大概因為他是駙馬府上的二舅。尹元忠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說道:“這東京城周邊幾個縣城,出了十八起兇殺劫財案。朝廷命我皇城司嚴查此案,可此案太過蹊蹺,實在是查無頭緒。就為這事,葉公事因為辦案不利,被、被解職在家了。”
“廢物!”凌天揚不知是罵葉青還是罵皇城司:‘這點案子都破不了,你們是干什么吃的!我問你,葉青派誰查的此案,怎么可能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可是兇殺案,還不止是一起,你們皇城司不是挺厲害的么!’
尹元忠臉上一紅,他沒敢說說是自己就是負責查此案的。他只是擦了擦汗,對著凌天揚施了一禮:“這個、二舅爺,您、您可以自己去問問葉公事。葉公事的府邸,就在西大街。”
“我問的是葉青派誰去查的此案,哪個王八蛋下屬這么害他的。葉青我自會去問他,說!”沒想到凌天揚不依不饒,大有一幅興師問罪的姿態。
尹元忠不敢再隱瞞,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才,正是下官。是、是這個下、下官無能,連累了葉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