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崇文從府上溜出來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個賊。這次他沒有帶家丁,只帶了管事劉德旺。
二人鬼鬼祟祟,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孫府。
劉德旺哭喪著一張臉,看樣子是被逼無奈的跟著出來的。
“國公爺,說好的,你得罩著我。這是若是被小公爺知道了,非得打斷我的腿不可。”
“你啰嗦個屁,想不想喝酒了。云兒在地窖里藏的全是好酒,官家怕是都喝不上。咱們去找個開鎖匠,只要做的隱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快走!”
孫崇文威逼利誘之,劉德旺成功的做了他的同黨。孫府地窖被孫星云上了鎖,且規定孫崇文每日飲酒不得超過一兩。
這哪兒能夠,孫崇文是抓心撓肝可偏偏又毫無辦法。于是靈機一動,想到了偷偷找個開鎖匠,把地窖門給打開,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偷酒喝。
一條偏僻的小巷子,孫崇文鬼鬼祟祟摸了過來。鬼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這地方的,看來為了酒,就沒有辦不到的事。
“國公爺,您怎么找到這地方的?”身后劉德旺悄聲問道。
“噓~!”孫崇文回過頭,神神秘秘的低聲道:“茶館、酒樓、賭場、我找了多少,這幾天我都在打聽。還別說,還真就被我找到了這人。這家伙叫司徒空,以前賊不走空。后被朝廷抓了幾次,老了洗手不干了,咱們請的就是他。”
司徒空的家在一處陋巷的破房子內,巷子很窄,僅容一輛馬車駛過。
門很破,朱漆木門斑駁陸離。孫崇文走過去敲了幾下,半響無人應答。
“不在家?”孫崇文嘀咕了一聲。
就在他打退堂鼓準備和劉德旺離開的時候,門開了一個精瘦老頭灰白色胡子,穿著一身青布衫。布衫雖然沒有補丁,卻有些泛白,看來這身衣服有些年月了。
“敢問,閣下是司徒空?”孫崇文一抱拳。
“不是,認錯人了。”對方干脆利落的回了過來。
你個王八蛋,劉德旺憤怒的看著他,這老東西好大的架子。他剛要上前喝罵,被孫崇文一把拽了回來。
看來為了美酒,孫崇文也甘愿自墮身份,他嘻嘻一笑,從袖子摸出一錠銀子:“區區銀兩不成敬意,還請引薦司徒老先生一下。”
灰白老者有些躊躇,寶物動人心。這么大一錠銀子,終于他心動了:“好吧,我就是司徒空,閣下何干?先說好,老夫早已洗手不干,犯法的營生你還是另尋他人吧。”
“這倒不是,我是想請司徒老先生去開我家的鎖。”孫崇文笑著道。
“你家的鎖?”司徒空上下打量著孫崇文:“你莫不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做吧。自家的鎖還得找人來開,難道你沒有鑰匙不成。”
美酒,那可是好東西。除了孫星云,沒有人造的出來這么好喝的酒,孫崇文自然抓耳撓腮。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