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伸手抹了把臉：“你是不趕車不知趕車罪，這雨衣是好用，可架不住雨水往脖子里灌啊小公爺。”

孫星云嘿嘿地笑：“你會瓢潑大盆，又會大盆瓢雨，這點罪算什么。”

石頭至今還不知這瓢潑大盆和大盆瓢雨哪里不對，他嘟嘟囔囔的趕著馬車往皇宮趕去。

說也奇怪，到了宮門口，雨勢立刻就小了。看著孫星云悠哉悠哉的下了馬車，打著油紙傘揚長入宮，身上滴雨不沾。

再看看自己，橡膠雨衣不是萬能的，雨水順著脖子流進了褲腳，石頭渾身濕漉漉的仰天長嘆：“老天不公啊，我會瓢潑大盆和大盆瓢雨，為什么只淋我。”

石頭搞不懂，小公爺這是自帶幸運光環吧。

文德殿，趙禎心事重重的道：“星云，陳留爆發天花疫情。朕想問問你，可有對策？”

滿以為孫星云能有醫治之法，誰知道聽他也說道：“陛下，天花可防不可治。這個是沒有什么好辦法的，只有提前預防。臣倒是知道一個以毒攻毒的法子，這個叫……”

“這個叫種豆是不是。”趙禎問。

孫星云吃了一驚：“陛下您知道？”

“太醫局的賽華佗他們來過，可是種豆有風險。朕跟你說實話吧，宮里已經有天花了。”

“什么！”孫星云嚇了一跳，他雖然不怕天花，可是他老婆孩子沒接種過疫苗啊。

趙禎同樣緊張，后宮嬪妃還有皇子趙昉。這疫情已經傳到了宮中，萬一爆發開來，后果不堪設想。

“星云，想想辦法，除了種豆，真的沒別的辦法了么？”

“臣的種豆沒有風險。”

沒有風險，賽華佗明明說過，種豆是以毒攻毒。難道敗家子有什么安全的方法？趙禎懸著的心總算：“朕就知道，你肯定有辦法。既然能種豆，那就趕快中吧。”

宋真宗趙恒在位時，宰相王旦一連生了幾個子女，不幸都死于天花。待到老年他又得了一個兒子，取名王素。王旦擔心這個兒子再遭天花殘害，于是召集許多醫師商議防治痘瘡的方法。有人說，四川峨嵋山有一個“神醫”能接種人痘預防天花，王旦聽后心中大喜，這才救了兒子一命。

輕微的病毒進入人體后，會激發人的免疫系統產生免疫物質，比如抗體、細胞因子等。由此對再次感染起到了預防的作用，減少了感染發病的可能性。

為什么賽華佗說種豆有風險，我們的古人雖然早就發現如何種豆了，可是一旦操作不慎就會過量，這樣不但沒能種成豆，反而使常人得了天花病毒。

這種早期的種痘術，所使用的都是人身上自然發出的天花的痂，人們把它叫做：“時苗”。由于時苗的毒性很大，在當時，就是最著名的醫師，在接種時，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被接種者的生命安全。

所以賽華佗害怕，而孫星云知道有一種牛痘可以安全的預防天花病毒。

1766年，英國人愛德華·琴納，聽說擠奶工受到牛痘的感染，再也沒有得過天花病。后來他讓一個8歲兒童接種了牛痘，3天之后，這個男孩奇跡般獲得了免疫能力，于是就驗證了牛痘確實可以預防天花。

“陛下，臣有個劣徒，國子監學士史成禮，讓他負責接種天花疫苗便可。只要給人打一針，三日后，便可以不會再得天花。”

一個劣徒，竟然都有這么大的本事。這個敗家子，他是妖怪么。

好像，就沒有孫星云辦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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