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瑋這才看清：“駙馬爺，適才您得書拿反了。”

孫星云這才發現，適才手里拿著的那本《春秋》倒了過來，字體是朝上的。

其實他適才根本就沒有心思看書，而是在思考另一個問題。

孫星云看了他一眼：“干嘛，老子我就是故意的，想裝一下讀書人，這樣旁人就會以為我很厲害的樣子不是么。”

王玉瑋：“……”

明月樓生意不錯，孫星云他們來的時候，老鴇子一看前呼后擁的孫星云和他身上那講究的打扮，就知道孫星云不是一般人。

“喲，這位官人好生面生啊。怎么有空到我們明月樓這種小地方來，快快快，樓上請樓上請！”

老鴇子熱情如火，孫星云看都沒看她一眼，直說了一個字：“賞！”

石頭扔給她一塊銀子，老鴇子歡天喜地接過，誰知道入手沉重，一低頭，居然是塊金子。

老鴇子更是欣喜若狂，知道自己今日遇上大主顧了：“哎呦官人好威風，快里面請。”

“我問你，前幾日可有來了一個小眼睛，皮膚很黑的家伙？”同樣到了雅間，孫星云開門見山的問老鴇子道。

老鴇子一怔：“這位官人，我這里每日人來人往的這么多人，您說的是哪一個，老身怎記得住啊。”

“他從你這里帶走了一個姑娘，應該是贖了身吧？”對于這種青樓，孫星云是輕車熟路。畢竟自己穿越之前，是青樓的常客。

老鴇子一聽立刻眉歡眼笑起來：“官人莫不是說的翠蘭吧，沒錯，是有個官人和常縣令一起來的。那官人看上了我們家翠蘭，不但幫她贖了身，還要娶她做妾呢。翠蘭好福氣啊，那人更是出手闊綽，和官人您一樣大方。”

孫星云暗自松了口氣，是鐵錘沒錯了：“那我再問你，翠蘭是如何去的太原府，那人跟翠蘭說了些什么沒有？”

拿了人家的金子，老鴇子自然是知無不，無不盡：“說了什么不知道，只是那人給的是交子票。官人您也知道，這交子票在壽陽這小地方沒法兌換。我就著了倆人陪翠蘭一起去了趟太原城。您還別說，那人出手真是闊綽，翠蘭在那邊怎么樣了？”

“她死了。”孫星云冷冷的看著她。

“啊，什么！”老鴇子嚇得面如土色，她害怕了起來：“你、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要替踢出翠蘭報仇的人，翠蘭原本是你明月樓的人，她被人殺了，想必你也有些難過吧。你想要抓住兇手的話，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老鴇子咬牙切齒：“自然是恨不能將那兇手千刀萬剮。”

孫星云點點頭：“那你就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當下老鴇子將那日的情形都跟孫星云說了，孫星云微微皺眉，從老鴇子身上似乎打聽不出鐵錘和翠蘭之間別的什么東西來，這讓他更是郁悶。

那老鴇子嘆了口氣又道：“我本以為翠蘭找了個好人家，誰知道她命怎么就這么苦。”

“你為什么要派人和翠蘭一起去太原城？”旁邊狗腿子石頭問道。

老鴇子一愣，有些赫然的道：“我，我是怕那人給我的交子票有假，他若是調撥了假票，老身我豈不是人財兩空了么。”

“等等，你說什么？”孫星云大驚：“調撥？”

調撥，壽陽縣這邊的方，和掉包同音。

當初翠蘭的臨終遺，孫星云一直都想不透也聽不懂是什么意思。現在，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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