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謙遜頷首:“謝侯爺,不過是舉手之勞,平日里即便在街邊遇到了傷患,我也會及時救治的。不過夫人今日這種情形,像是某種過敏的反應,不知夫人可用過什么特別的東西。”
府醫道:“今日夫人用過的東西我都查驗過,并無奇怪之處。包括夏姑娘帶過來的香盒,也都是正常的。”
夏桉點頭:“那往后請夫人多留意。”
永定候對身旁的管家道:“夏姑娘救治夫人有功,將宮里新賜的玉如意,賞給夏姑娘。”
一旁,趙幽心里一動。
那玉如意可是絕頂值錢的玩意,就這么賞出去了?
且他總覺得今日之事十分蹊蹺,可他一時也說不出哪里蹊蹺。
如此賞賜,夏桉自然卻之不恭,她恭敬施禮:“小女謝侯爺賞賜。”
永定候道:“不過,夏姑娘今日為何會在府上?”
南宮氏道:“幽兒找到些兒媳的遺物,想讓她帶回夏府留個念想。”
夏桉忙道:“是的,世子剛剛說姐姐還有留有一些首飾、字畫、布匹和衣物,那就請世子幫著我裝車吧。”
趙幽重重擰眉。
他什么時候說過有這些東西了?
永定候對趙幽喝道:“那你還不快去安排?”
趙幽將準備添置進絳華院的東西,為夏桉裝了滿滿一車。
雖然這些東西最終也到不了夏桉自己的手里,不過至少坑了趙幽一筆,讓他為今日的惡行付出了些代價。
也不枉自己走這一趟。
永定侯府這地方,她太過熟悉,魏氏以為將她推進來,就算是推進了龍潭虎穴。
而黝黑暗夜,趙幽也以為她進了他的地盤,今日無論如何都會得手。
殊不知,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里蹦q。
而她也終于知道,這可能就是魏氏這段時間老實本份的原因。
她是覺的,再次回到最初的圖謀,讓她掉進永定侯府這個火坑,自己就萬事大吉了。
她與趙幽之間,肯定還談了回報條件。
夏桉站在永定侯府的門口,看著這個令她心生惡寒的府門,所以,她的這位母親最終還是觸了自己最大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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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此時正懶洋洋倚靠在軟榻上,手里緩緩捻著佛珠。
“這個時候,趙幽那畜生應該已得逞了吧?”
李嬤嬤道:“八成是的。跟去的下人說三姑娘已經進了侯府。進去了,是趙女婿的地界了。趙女婿對付女人,不是向來有一套嗎?這會兒,說不準在怎么折騰三姑娘呢。”
魏氏“嘖”了一聲:“突然還有些心疼她了。趙幽那個混蛋就會折磨女子,夏桉皮嬌肉嫩的,可得受些苦頭了。”
“這就是她的命。”
魏氏哼笑了一聲:“可不就是她的命。賤丫頭,當初讓她嫁,她不嫁,到頭來還不是得走我給她安排的這條路?她以為自己多有章程,又是出門經商,又是結交勛貴的,費盡心力賺的銀子,到頭來還不是得落到我的口袋里。”
“就是個不識時務的丫頭罷了。夫人何必抬舉了她。夫人這么長時間受得氣,總算是可以消解一些了,一個人再厲害,她也大不過命去。”
“誒,你說到時候,我要她哪部分產業的好,清風醉?還是那個川兒面?我覺得那個香云紗也不錯,全大乾獨一份,銷路不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