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技術到這里,你看不上啊,那你說說看,該怎么辦?”
鄒遠航嗤笑一聲。
“怎么?我實事求是地批評幾聲還不行了?”
“你們連這批評聲都聽不進去,如何進步?”
朱子肖冷笑起來。
“呦,呦,拜了個師瞧把你得意的。”
“哪兒不行你倒是上來說幾聲啊,光放屁不拉怎么行?空響啊?”
“你!”鄒遠航冷哼一聲,“粗鄙!”
“這是學術交流會,不是你胡說八道的地方。”
朱子肖點頭,“啊對對對,怎么?就許你實事求是地批評幾聲,不許我實事求是地批評一下你批評的話?”
“空洞,沒有根據,沒有主題,沒有說服力。”
“你不會沒寫過論文吧?這最起碼的幾點都不知道?”
“你要是有本事,你倒是上來講幾句,完善我們宗主任的觀點啊。”
“你!”
鄒遠航一急,頓時站起來。
只是他剛準備走上去,就被小澤真也給拉住。
兩人眼神一個交換之后,鄒遠航也意識到什么,憋屈地再度坐下來。
他是來砸場子的,不是來支教的。
要是自己真的上去講什么,把老師以前教自己的一些東西說出來,給了在場這些人靈感。
萬一他們回頭真研究點什么成果出來,那不是鬧麻了嗎?
因此,鄒遠航不能說出任何一點有實際意義的話。
看著他的表情,朱子肖也冷笑起來。
“得。”
“原來真的空響啊,那你叫喚個什么勁兒啊,找存在感呢?”
朱子肖毫不留情地嘲諷起來。
馬居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生動了起來。
好,這個小酒友好,今天這事過后,怎么都得跟他再大戰三百回合。
這伶牙俐齒,罵得爽!
鄒遠航冷著臉,“差就是差,自己哄著自己笑有什么用?不過是阿q的精神勝利法罷了。”
“我老師的實驗室,才是最頂尖的。”
話音落下,門外突然傳來聲音。
“頂尖?有多頂尖?頂尖到真假不分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眾人都是愣住了。
而隨著聲音的主人進來,在場眾人又是一片嘩然。
竟然是許院士!
許院士怎么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公開回懟鄒遠航?
剛才他還是默不作聲的,這短短半小時,發生了什么,讓他的態度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再看許院士的身后,赫然跟著一個年輕人。
事先做過調查的人已經認出此人的身份。
方知硯!
“什么?那就是方知硯?”
“這么年輕?”
“那手術真的是他做的?”
眾人議論紛紛,聲音越來越大。
而許恒則是帶著方知硯走上講臺,笑呵呵地沖著眾人介紹道。
“諸位,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便是視頻中手術的主刀醫生,方知硯。”
“他,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腦外科天才!”
方知硯微微一笑,便見下面汪學文跟朱子肖兩人帶頭使勁兒鼓掌。
“還天才呢,我老師來打假,他畏首畏尾不敢露面,這就是所謂的天才嗎?”
終于見到方知硯,鄒遠航再也忍不住,直接跳出來。
方知硯淡淡地看著他,眼中露出一絲嘲諷。
也就在此刻,許恒臉色驟然一怒,一指鄒遠航,然后喝罵道,“你這個吃里扒外的,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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