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這不是打電話來感謝你一番,順便給你做個小小的匯報嘛。”
許印國哈哈一笑,說出來的話讓人有些震驚。
“給我做匯報?”
方知硯愣了一下。
許印國貴為省委書記,給方知硯打這通電話,但凡換個人,早就受寵若驚了。
但方知硯并沒有。
以他曾經的眼界,省委書記確實還不算什么。
只是此刻這通電話,多少也是讓他驚訝了一番。
“是啊,我母親已經準備出院了。”
“我得好好感謝一下你啊,如果不是你從江安市趕過來給我母親做這個手術,恐怕我母親也是危險啊。”
許印國開口解釋著。
事實上,他自己心里也奇怪。
但凡換個人,能給自己的母親做手術,那肯定不會做完手術就往這里一扔。
術后怎么都要關心幾句,主動問領導母親的情況,維系好關系。
可偏偏方知硯好像一點都不在乎。
這小子,挺傲氣啊。
殊不知方知硯是忙的根本沒理會到這一茬兒。
誰說只有大領導才會忙?
咱方醫生可也是很忙的好不好?
此刻許印國打這個電話,匯報自己母親出院只是一個由頭。
更重要的,還是希望方知硯能再去一趟省一院,給她母親做一個檢查。
方知硯聽得奇怪。
許印國的母親當時是俞爽做心包穿刺的時候,不小心把心包囊腫給戳破了。
自己匆匆忙忙趕過去幫忙,利用微創把心包囊腫給取出來。
囊腫取了,應該就沒什么大問題。
況且省一院那邊醫療資源也十分給力,他們應該就能把后續給處理好。
怎么還要自己去做檢查?
自己現在可忙得很呢。
方知硯皺了一下眉頭,開口道,“許書記,令堂的身體我當初看過,應該是沒問題。”
“省一院的能力也毋庸置疑,這應該不用我去吧?”
電話那頭,許印國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但他的表情明顯是有些僵住了。
因為從來沒有人敢拒絕他。
偏偏方知硯拒絕了。
自己堂堂一個省委書記,親自打電話讓你給我母親復查,那是給你機會。
你倒好,還拒絕上了?
我這樣的人,就算是請中華醫學會的大佬,那也得給點面子。
你以為你是院士呢?
這么不給面子?
方知硯并未考慮到這一點。
畢竟他根本就沒想著跟許印國這個階層,甚至是這個人扯上關系。
他不過就是自己的一個病人家屬罷了。
而且這么一件小事找自己,實在沒必要。
可還不等他繼續說話呢,手機震動了一下。
方知硯下意識放低看了一眼,是俞爽發來的消息。
“你瘋了?這能拒絕?”
突如其來的拒絕,讓方知硯有些詫異。
俞爽也在現場?
也是,畢竟領導要出院,之前心包囊腫就是俞爽惹出來的麻煩,她肯定得陪著,算是彌補自己的過失。
但是她這個消息什么意思?
讓自己過去給許印國的母親檢查身體?
可自己真的很忙啊,而且方知硯對自己的能力很了解,手術結束,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難道是有其他問題?
還是俞爽又惹禍了?
簡單一思索,方知硯只得是道,“不過,如果許書記需要我去一趟的話,我倒是可以專程去一趟。”
許印國這才又笑了一聲。
“行,那就麻煩方醫生了。”
接著,許印國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盲音。
“有意思。”
方知硯放下手機,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