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指了指地上的八卦陣,“這玩意兒是菩薩用的?這不是道士用的嗎?”
接著,他再一指墻上的符隸,“這不是道士的符咒?”
“你到底求佛還是求仙呢?”
話音落下,潘達臉色一僵,動作也停滯在那里。
見潘達不說話,方知硯雙手抱在胸口,繼續開口道,“這樣,你要是這么誠心求菩薩,不如問問菩薩,看我什么時候愿意給你兒子手術。”
“亦或者,這個手術,能不能成功?”
說完,方知硯嘴角露出一抹嘲笑。
潘達表情再度僵硬。
他艱難地扭過頭,看著面前的方知硯。
數秒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方醫生,我也沒辦法啊。”
“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啊。”
“我,我沒辦法,才用這招引起你們的注意。”
“您前段時間都不在中醫院,我想找你都找不到,沒辦法啊。”
潘達哭訴道。
這裝神弄鬼的,其實沒什么意思。
無非就是方知硯沒有給潘思同手術罷了。
左右無奈之下,潘達只能走不同尋常的路。
畢竟誰讓一開始是他求著方知硯給自己兒子治病的呢?
聽到這話,方知硯嘆了口氣。
“我什么時候說不做手術了?只不過前陣子真的忙罷了。”
“手術的事情我會盡快提上日程,你也不用擔心。”
他開口解釋著。
潘達這才是松了口氣。
“方醫生,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
簡單查看了一下病人的情況,幾人走出了房間。
一眾年輕醫生跟在后頭竊竊私語。
“方醫生這么厲害呢?”
“原來整這一套是為了吸引方醫生的注意力。”
“誰說不是呢。”
“你還別說,剛才那一套真給我嚇住了,有點東西啊。”
方知硯無。
等到把病人查完之后,何東方簡單給眾人總結了一下今早各種病癥的情況,這才是讓眾人散開。
與此同時,方知硯重新回到了門診。
依舊是范晨夕做助手,看到方知硯坐下,她乖巧地給方知硯倒了一杯茶。
方知硯抿了一口,然后沖著她道,“讓病人進來吧。”
“好。”
范晨夕連忙點頭,緊接著喊來第一個病人。
患者女,二十七歲,雙眼浮腫,眼神渙散,黑眼圈很重,精神萎靡。
不過腮幫子那邊鼓得高高的,貌似牙有問題。
方知硯掃了一眼,心中有幾分猜測,然后詢問道,“怎么回事?”
“牙疼。”
患者捂著腮幫子,表情痛苦。
方知硯進行簡單的問診之后,便給病人開了個心電圖,口內標準片等等東西,示意她過去檢查。
病人拿著東西匆匆離開。
緊接著,第二個病人進來。
依舊是女性,穿著雞心領的衣服,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還帶著香水味兒。
只是這香水,好像有點劣質?
“哪里不舒服?”
方知硯開口詢問道。
而那女人則是眼珠子一轉,瞅了一眼旁邊的范晨夕,然后沖著方知硯道。
“您就是方醫生吧?怎么兩個醫生給我看病呢?”
方知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這還是第一次頭一句就詢問醫生的病人。
“她是我的助理。”
“哦。”那女人應了一聲,接著道,“可我只想讓方醫生一個人給我看病。”
“我這個病有些私密,不太好說出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