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濤也好,趙志強也罷,都沒有說什么。
于是,陳建國點了點頭,再度打開下一頁ppt。
上面,出現了岳嬋娟的受傷報告。
底下頓時不再安靜。
陳建國也緩緩開口道,“據我所知,岳主任現在已經轉入普通病房,而且身體也恢復得不錯。”
“從她如今的情況來看,我不得不說,你們聯名要求重新鑒定傷情是個很錯誤的決定。”
“因為根據岳嬋娟主任目前的情況,很有可能還會給行兇者減刑。”
“在座的很多都是醫生,相信你們也不愿意看到行兇者減刑吧?”
陳建國嘆了口氣,似乎對眾人寫聯名信有些不滿。
汪學文眉頭一皺,當即反駁起來。
“岳主任現在身體恢復得好,那是因為給她做手術的是方知硯,當時處理得十分及時。”
“否則的話,岳主任怎么可能恢復好?”
陳建國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扭頭望向公安部門的法醫鑒定負責人周海濤。
“老周你說說看。”
“我沒有參與手術過程,也無法了解患者具體受傷的情況,畢竟現在岳主任好好的。”
周海濤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但我聽說,岳主任當時大出血,是有人徒手止血就控制住了,對嗎?”
聽到這話,何東方點了點頭。
“是這樣沒錯,但是。”
他當時就在場,看著方知硯操作的,所以正準備解釋幾句。
可話沒說完呢,就被周海濤打斷了。
“那么,既然一個戰場急救上所使用的徒手止血,而且早就被棄用的應急處理都能解決止血問題,這傷情,能有多嚴重?”
周海濤淡淡開口道。
他的話,透露著濃濃的經驗主義。
以至于一眾醫生眉頭齊齊一皺。
何東方面露不滿。
“徒手止血也分人的。”
“方知硯的徒手止血,跟別人的徒手止血不一樣!”
中醫院的心外主任萬淼也是點頭。
“你們不能這樣斷定,徒手止血棄用是因為有更簡單的方法,并不代表徒手止血只能處理簡單的傷情。”
眾人爭論起來,誰也不服誰。
方知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后覺得好像動嘴并不能把幾人給說服。
于是他仔細思考一下之后,緩緩起身,從旁邊出了門。
他的動作,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但現在大家都在討論傷情,并沒有在乎他。
只是陳建國身后的顧珊珊卻有幾分鄙夷地瞅了一眼方知硯。
這是什么?現眼包?嘉豪哥?
這么多領導都在這里討論,你起來進進出出像什么樣子?
想引起別人的關注?
顧珊珊微微搖頭。
方才碰見方知硯,她也驚訝了一下。
而且明顯看到方知硯似乎沖著自己打了一下招呼。
只是顧珊珊并沒有跟方知硯打招呼的欲望。
她在外閉關考公考了一年,這才得到江安市法院實習的機會。
也并不清楚方知硯所做出來的那些成就。
在她心中,曾經的方知硯只不過是個悶頭學習的書呆子罷了。
此刻方知硯進進出出的,說不定還是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力呢。
想到這里,顧珊珊只覺得可笑。
她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然后挪到門邊,順勢關上門。
進進出出不過是個小丑罷了。
出去了,就別進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