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醫院干這么多年,我都憋不出這種論文出來。”
“這種論文,這種質量,別到時候再跟呂會長一樣,把中華醫學會皮膚科專家也給吸引過來。”
趙蘇幽幽解釋了幾句,然后一轉身,扭頭就走了。
待不住。
根本待不住。
太打擊人了。
那論文好像在發著光一樣,告訴自己,你一輩子都寫不出來~
更別說什么還讓自己來修改,有什么好改的。
就這質量,要是我寫的,我能嘚瑟上天!
趙蘇不情愿地走了。
方知硯一臉尷尬地站在那里。
而汪學文則是笑呵呵地將論文給接過。
“成!”
“能讓小蘇這個態度,說明這論文確實不錯。”
“不用改了。”
“小方,你就直接投吧。”
“回頭看看,要是有什么版面費什么的,院里幫你報銷。”
汪學文開口解釋著。
學術期刊受眾極小,所以不可能靠銷售盈利。
但它本身想要盈利,就只能誕生版面費這種東西。
一旦投稿論文被錄用,論文作者還得支付一筆出版手續費。
一個版面,代表你的成就。
可還要花錢,就讓人難受起來了。
當然,并不是每一個學術期刊都是這樣。
而且如果你寫的學術論文真的足夠優秀的話,自有人會幫你支付出版手續費,甚至給你稿費。
比如方知硯上一篇論文。
但汪學文也不敢保證每一個論文都能這樣,所以還是提前給方知硯做了一個承諾。
如果真的需要出版手續費,那就醫院來報銷。
而且,完全可以投一投國外的期刊嘛。
聽著汪學文的話,方知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他重新接過自己的論文,思索著該去什么地方投。
等回了辦公室,門口也來了病人。
方知硯招了招手,很快,范晨夕便帶著病人進來了。
不過,跟著病人進來的,還有同為急診科的住院醫生,蘇朗。
“蘇醫生,你怎么來了?”
“方醫生。”
聽到方知硯的聲音,蘇朗點了點頭。
“我這有個病人,想著請你幫忙看看。”
“這病人在我手底下前前后后已經治了差不多兩個月了,還沒好。”
“嗯?”
方知硯一怔,有些疑惑地望著蘇朗身后的年輕人。
那人個子不高,身體有些虛弱,面色蒼白,隱約還有種頭暈,走路搖搖晃晃的跡象。
“怎么個事兒?”
方知硯順手接過病人的病例,然后仔細問詢起來。
簡單交流之后,蘇朗介紹道。
“這小伙子兩個月前來的醫院。”
“當時口周發麻,口唇青紫,呼吸急促,胸悶,出現大量粉紅色泡沫樣痰。”
“但是查體的時候血壓高,心率快,兩肺可聞及廣泛濕羅音。”
“我當時認為是急性左心衰,就給予吸氧,強心,利尿等減輕心臟負荷的初步治療。”
“大概一天的搶救吧,病人神志清醒,缺氧改善,復查胸片也有所改善。”
“等到呼吸機撤離之后,病人按道理來說,已經脫離了危險,那癥狀就應該慢慢結束了。”
“誰成想病人還反復出現寒戰,高熱,氣促。”
“但是各項炎癥指標,心臟超聲,病毒學相關檢查又全部正常。”
“我們以為是感染,又讓他服藥。”
“結果現在兩個月過去了,病人還是沒有好轉。”
“今天病人又來,我實在沒辦法了,想著來像你求救了。”
蘇朗苦笑一聲。
患者本身不是大病。
但這種長久性反復,癥狀無法消退,就讓人很奇怪了。
這種病因最難找。
很多時候跟破案似的。
別說蘇朗了,就連方知硯也是一陣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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