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判定傷情?”方知硯一怔,略有幾分疑惑。
何東方便將事情仔細講述了一番。
其實主要是法院那邊的問題。
他們認為方知硯是實習醫生,所以給行兇者判定了一個不到十年的有期徒刑。
若是在里面表現好,根本用不上十年。
而其他醫生聽到這話之后,多少有幾分寒心。
如果不是方知硯,岳嬋娟可就當場死了!
現在行兇者只判了這么輕的刑罰,他們當然沒辦法接受。
于是寫了一封聯名信,要求法院重判。
這件事情鬧得還挺大,再加上之前各大新聞都播放。
所以法院跟公安機關那邊沒有辦法,只能派遣專家團隊,準備重新商討這件事情。
換句話說,他們親自來檢驗一下,當初方知硯給岳嬋娟所做的那個手術究竟有多難。
然后重新量刑。
聽到這話的方知硯,眼中也露出一絲不喜。
“他們連最起碼的傷情鑒定都不會嗎?”
“先不說我是不是實習生。”
“單單是胸口上刺了一刀,本身這不致命嗎?難道不是故意殺人嗎?”
何東方嘆了口氣。
“小方啊,專家團隊今天就會到。”
“你是當初的主刀醫生,繞不開你,你做好準備。”
“當然,我們也會給法院壓力,告訴他們這個手術究竟有多難。”
“如果能給行兇者爭取一個死刑,那就再好不過了。”
方知硯點頭。
當初這兩夫妻,一個持刀在外面砍,甚至連過路的孩子都被波及。
另一個在里頭,拿刀捅岳主任。
要多瘋魔有多瘋魔。
所以這一次,方知硯無論如何都不會給他們翻身的機會。
“行了,你稍微準備準備,等法院,公安那邊的人到了之后,我會通知你的。”
何東方解釋了一句,然后意興闌珊地轉身離開。
方知硯心情同樣不美麗。
不過公安和法院的人一時半會兒來不了,他便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寫好的論文帶去了院長辦公室。
“汪院長?”
方知硯敲了敲門,很快聽到里面傳來的聲音。
“進來。”
一進門,便看到汪學文正在伏案工作。
“小方啊,你怎么來了?”
汪學文推了推眼鏡兒,繼續簽署自己的文件。
“院長,我寫了一個關于皮瓣移植的論文,你幫我修正一下唄?回頭我寄給中華醫學會,或者柳葉刀啥的。”
方知硯笑瞇瞇地解釋著。
話音落下,汪學文驚訝地抬起頭。
“又寫好了?”
“速度這么快?”
“還行,還行。”方知硯謙虛地擺著手。
“已經寫好幾天了,昨天晚上剛寫完。”
說著,方知硯將手中的論文遞過去。
“論皮瓣移植的新式方法。”
幾個大字,吸引了汪學文的注意力。
江安市治療皮膚最好的醫院是皮膚醫院。
方知硯的這個題目,正好是前段時間根據手術展開的。
當初他所展露出來的能力,可是完全超越皮膚醫院的主任。
如果這論文能發表的話,是不是代表著中醫院在皮膚治療方面,也成了江安市數一數二的存在?
想到這里,汪學文迅速接過論文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
片刻之后,他輕咳一聲。
“不錯,寫得有點東西。”
“那什么,讓皮膚科主任過來幫你看看吧?”
說這話的時候,汪學文老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