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大老遠從京城都半夜坐飛機來了,他一個主刀醫生,到點了還在路上?你覺得這像話嗎?”
確實有些不像話。
但汪學文此刻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孩子是自家的。
自己說說就行了,你一個外人說這個起勁兒沒意思。
“在路上了,這不還沒到時間呢。”
汪學文解釋著。
“沒到時間?”那人臉色更加不爽。
“你好歹也是個院長,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
“現在就剩最后五分鐘,你覺得他能趕得及嗎?”
汪學文無,只是看著時間,心中更加無奈了。
而聽到這邊動靜的人不少。
呂文伯,褚登風等人都識趣的沒說話,裝作沒聽到。
說到底,一方面,是主刀醫生,跟自己沒直接關系。
另一方面,是病人家屬。
幫誰說話都不行,所以干脆就不踩這個坑了。
至于謝敏,左立棠,顧文斌這些人就更加不會多嘴。
所以只有汪學文直面這些人。
見汪學文不說話,那人更加囂張了,伸手推了一把汪學文。
如此一幕,看得中醫院眾人一驚。
朱子肖等人連忙擠了過來,攔在汪學文面前。
“你干什么?”他厲聲質問。
而這邊的動靜,又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力。
楊鐵軍眉頭一皺,緩緩走了過來。
那人見朱子肖竟然當著自己,登時惱火起來。
“你他娘的當一個醫生,遲到了還敢囂張?不把病人的命當回事是嗎?”
說著,他抓住了朱子肖的衣領子。
那人身材高大,力氣也不小。
抓著朱子肖的時候好似拎小雞崽子一樣。
朱子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但還是努力掙扎著維持體面。
“把你的手放下來!”
“這里是醫院!”
“你哪只眼睛看到遲到了?”
“現在幾點?八點五十七!”
“還有三分鐘,遲到了嗎?”
“你憑什么說老方遲到?”
朱子肖憤怒地開口道。
方才他已經打過電話,催促方知硯過來。
方知硯只說了兩個字,“等我。”
出于對方知硯的信任,朱子肖立刻明白了,他是告訴自己,不會遲到。
可就剩最后三分鐘了,方知硯能趕回來嗎?
朱子肖心中沒底。
但兩人合作這么長時間,方知硯從來都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
他說能到,那就一定能到。
結果剛回來,便看到自家院長被人欺負。
這讓朱子肖如何能忍?
年輕人火氣大,他當即沖了上去。
與此同時,萬淼,何東方等人也緊跟著開團。
中醫院能參加這個手術會診,其實全靠方知硯一個人帶起來。
所以在其他人眼中,中醫院多多少少有些低層次,而且他們有點看不起。
因此之前的會診中,中醫院的人一直都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小透明,努力的學習,進步。
可這種自卑感,還是時時刻刻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就正如此刻,這個梁棟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推搡中醫院的院長。
這何嘗不是一種瞧不起?
就算是遲到,那你等遲到成了既定事實再問責也不遲。
現在還有時間,你就開始動手,這分明就沒有把中醫院放在眼中。
所以中醫院的每個人,都站了起來。
這場面,瞬間讓動手的梁棟臉色變了一下。
“你給我放手,方知硯還沒遲到呢!”
朱子肖怒道。
“你對我們院長動手是什么意思?”何東方也在旁邊怒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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