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韻走得很決絕,似乎是怕方知硯再耽擱太長的時間,影響手術。
所以她很快就進了安檢通道,同時回頭對著方知硯不斷地擺手。
方知硯定在原地,看著羅韻,好像多看一眼,那印象就能更深一分。
“臭小子,你怎么回去?坐我們的車?”唐忠國在旁邊詢問道。
“但現在時間肯定不夠了啊。”
“我自有辦法。”方知硯輕聲開口道。
“你有辦法?那就好,那你快走啊,已經八點了。”唐忠國看了一眼時間,此刻他心中也著急起來。
也沒看你長翅膀啊,這小子,真是糊涂啊!
方知硯未曾多,目送著羅韻進去,再無身影之后,才是轉過身。
“幾位,我先走了。”
“知硯,快去吧,千萬不能遲到。”唐雅柔聲催促著。
就沖今天方知硯來送自家女兒,她也認這個女婿了。
便是手術失敗,也無妨。
方知硯不再猶豫,匆匆去了旁邊的出租車通道。
“這小子,找出租車?這也不靠譜啊!”唐忠國皺著眉頭,
“實在不行,我找人給他一路開綠燈,用警車送?”
“爸!當然不可以,你要把事情弄這么大嗎?”唐雅反駁道。
唐忠國嘆了口氣,有些無語。
與此同時,機場內,羅韻隔著玻璃幕墻,也靜靜地看著方知硯的背影。
很快,方知硯出現在了出租車通道。
時間,九點零一。
“小伙子,去哪里?”
司機笑瞇瞇地招了招手,熱情的開口。
“現在去省一院,要多長時間?”方知硯不慌不忙地問道。
“省一院?起碼得一個多小時,堵車的話,兩小時都不止,不過沒事,我開得快,一小時四十分鐘,肯定能進。”司機已經主動打開了車門。
但方知硯并沒有上去,只是問道,“去要多少錢?”
“那當然打表啊,大概一百多塊錢吧。”
司機依舊很熱情。
“我給你一千塊錢,九點之前,把我送到省一院,行不行?”方知硯面無表情的詢問道。
話音落下,司機的熱情僵住了。
他臉頰的肌肉抖了一下。
一千塊錢。
他很想掙這個錢,但九點之前到省一院,那不可能。
“小伙子,別鬧了,現在這個點是早高峰,不可能的。”司機搖了搖頭。
“一千五。”方知硯也就保持著冷靜。
“我不會再加價了,另外,我是一名醫生,九點有一場手術,所以我必須要在九點前趕到。”
話音落下,司機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我明白了。”
“我做不到,但是有人能做到。”
“我去替你喊人。”
司機很認真地開口道。
方知硯點頭,靜靜地站在那里。
八點零二了。
“老何呢?這有個急單子,人家開了一千五,要去省一院做手術,九點前到,老何接不接這個單子?”
司機打開車門,用車上的對講機開口道。
瞬間,里頭就傳來了一陣沸騰的聲音。
“一千五?”
“這可是大單啊!”
“九點前,怎么可能?這錢賺不到。”
眾人議論紛紛,可隨著一聲強有力的應答后,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接!”
“人在哪里?”
“就在通道口,我排第一個。”司機解釋了一句。
“五分鐘到。”對講機內傳來聲音,接著便沉默下來。
“我糙,五十分鐘到省一院?老何瘋了吧?這單子都接?”
“還得是老何,他可是車王啊!當年用排水渠過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