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昨晚上到現在,給你老公吃了四片,你以前嘔吐,也是這樣吃這么多?”
方知硯反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的李娜,頓時僵在那里。
“這個藥啊,有毒副作用的,你怎么能瞎吃藥?你得聽從醫囑,按醫師說的來吃啊。”
方知硯搖了搖頭。
本來他還以為是個什么稀奇古怪的特殊病癥,準備研究研究呢。
結果一看,嚯,謀殺親夫。
“我。”李娜說不出話來,同時擔憂地開口道,“那,那我老公沒事吧?應該不會毒死人吧?”
“那倒不至于。”方知硯搖著頭。
知道病因,那治療就簡單多了。
不過,他扭頭看向朱子肖。
“我告訴你是錐體外系反應,現在知道怎么治療了嗎?”
朱子肖在旁邊正看的熱鬧,冷不丁見方知硯扭頭盯著自己,還突然問這個問題。
這讓他腦子一下子嗡了。
“不是?你主治啊。”
朱子肖有些尷尬。
“我在問你呢。”
方知硯板著臉,同時看向旁邊的殷靜,范晨夕等人。
“你們誰知道,也說出來。”
朱子肖干笑一聲,“那,是不是先大量補液支持?盡快將中毒藥物排出?”
“嗯。”
方知硯應了一聲,輸液包治百病,還有多喝熱水,本質上其實是促進新陳代謝,怎么都是有用的。
但,作為醫學生,可不能僅僅只知道這個。
“還有呢?”
“額,然后酌情給予抗組胺藥物,抗膽堿藥物,苯二氮卓類藥物,貝塔受體阻斷藥等藥物,快速緩解癥狀?”
朱子肖努力回憶著課本上的內容,磕磕絆絆地開口道。
等看到方知硯滿意的點頭之后,他才是徹底松了口氣。
“我答對了?”他興奮地望著方知硯。
不過方知硯并沒有理會他,轉頭給病人用了東茛菪堿。
僅僅半支,患者情況就有了明顯的緩解。
先是舌頭縮回來。
察覺到能控制舌頭之后,患者更加激動了。
他從床上坐起來,使勁兒運轉著自己的舌頭,上下左右地晃動,險些扇出風來。
那極有節奏的律動,極其的絲滑。
方知硯看得臉一黑。
不是,你舌頭好了也不是這樣用的啊。
李娜在旁邊看得興奮,壓低聲音湊過去道,“我天,老公,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呢?”
“晚上咱倆試試!”
病人原本一臉激動,聽到這話,表情登時尷尬了幾分。
他推開李娜,感激地望著方知硯。
“方醫生,實在是太感謝您了,要不是您,我這恐怕都不知道怎么辦。”
“謝謝您,我叫王鵬。”
方知硯點了點頭,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掃。
這倆人玩得真花。
“是藥三分毒,越有效的藥毒性可能越強,所以啊,以后吃藥一定要在醫師的指導之下用藥,明白嗎?”
方知硯叮囑著。
“是,是,我明白了,以后絕對不自己吃藥了。”
王鵬連連點頭,對著方知硯又是千恩萬謝。
旁邊的范晨夕,沈清月等人則是滿臉崇拜的望著方知硯。
不愧是方醫生,真厲害啊。
“行了,把這瓶水掛完就能走了。”
方知硯調解了一下輸液的速度,簡單叮囑了一聲。
老公的病好了,李娜也是放下心來。
“對了,方知硯,馬上高中同學聚會,你去不去啊?”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主動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