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畫符用的,不是朱砂,而是血和尸油的混合物。
還是人血。
但這東西不僅不臭,還有一股淡淡的異香。
彭佰川在畫符,爻冥現在也畫符,兩人的速度很快,不過眨眼間,符就成了。
“動了!”
柳東軍說道:“大師,棺材木動了。”
爻冥說道:“對面在做法了,修為還不低,不過沒所謂,給我壓下去。”
他伸出手指,給立在水里的棺材木一指。
正要上升的棺材木,便是如此被爻冥壓下去。
原本棺材木,只是有一小截浸泡在水面上,如今被爻冥一壓,三分之一的長度進入水中,直到碗底里。
爻冥看到這里,信心滿滿道:“雕蟲小技,也敢與我斗法?”
但很快,棺材木又微微震動,繼續往上升。
爻冥手指指著棺材木,還想壓下去,可是再怎么壓,也壓不下,快要上升離開水面了,一旦離開水面,棺材木就會被拔出來。
剛才還說雕蟲小技,對面那么快就上難度了。
爻冥臉色微微一變,右手的手指,繼續壓下棺材木,左手快速從衣袖里抽出一根,用人血染成的,已成黑色的線,綁在棺材木上。
“下!”
爻冥雙手抓住線,用力往下一壓。
原本要升起的棺材木,又被壓下去。
那些線和黃紙上的符文,瞬間融為一體,固定在符文上。
仿佛一根鋼纜,牢牢地綁住棺材木,讓其無法上升。
同時黃紙的符文,閃過一道紅色的光芒,配合那些線,產生吸力,穩住棺材木,讓其無法被拔出來。
爻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我看你還能怎么辦!”
柳東軍問道:“大師,就不能直接壓住,不就拔不起來了?”
爻冥搖頭道:“斗法,沒有你想的那樣簡單,給我準備一根針,我要讓他也體驗一下,反噬的滋味有多不好受。”
——
工廠里面。
彭佰川差點把棺材木拔起來,但最終還是被對方壓下去。
“對方的準備,很充分。”
“修為應該和我差不多,差點拔起來了。”
彭佰川繞著柱子,快速看了一圈,有些意外地說道。
想不到對面那個邪修,修為還不低,超出了他一開始的預判。
李運濤緊張又擔心地問:“彭大師,如何是好?”
彭佰川說道:“辦法還是有的!”
他從布袋里,拿出一面八卦鏡。
把八卦鏡翻轉,可以看到鏡面上,畫滿了符文,他把鏡子對著陽光一照,嘴里念著口訣,陽光的光線一凝,落在棺材木上。
“起!”
彭佰川喝道。
顧本想出手的,不過看到彭佰川繼續動手,那就給他這個表現的機會。
通過鏡子,反射落在柱子上的陽光,仿佛把剛才畫上去的符,全部激活了。
那些符在陽光之下流轉,帶動柱子,正在一寸一寸地往上升,速度比剛才的還要快。
“厲害啊!”
李運濤對此贊嘆不已,這是真正的大師。
彭佰川控制棺材木,上升到了一定的程度,棺材木底部終于和地面分開,他收起鏡子,伸手要把棺材木推開。
突然在棺材木里,一道亮光一閃而過。
彭佰川驚呼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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