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余瑤微微一頓。
“可是什么?”許文東問道。
“可是沈遇都幫助你了,我……我卻一點也幫不上忙。”
余瑤的話讓許文東愣了好幾秒,難怪這小妮子一路上悶悶不樂,欲又止了好幾次,原來是想和沈遇做比較。
許文東笑了起來:“沈遇的母親的確給了我很大的幫助,但你并非一點忙也幫不上,你跟我認識的更早,而且幫過我的忙更多。”
“可那都是小事。”余瑤道。
“小事?”許文東連忙否定:“之前在桃園村發生的一切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幫助絕不是小事,而且你記住,對于我這種人來說,錢才是小事。”
“真……真的嗎?”余瑤緩緩抬起頭,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盯著許文東。
“真的,比真金白銀還真。”許文東點點頭,看著對方那含情脈脈的模樣以及那晶瑩剔透的朱唇,他真有上去咬一口的沖動。
不過這時候,一聲不爽的咳嗽打斷了許文東想法。
“瑤瑤,還不過來。”余震站在戲園門口,臉色比鐵門還青。
“爸。”余瑤臉色有些羞紅,她知道自己剛才的樣子被父親看見了,一路小碎步的跑了過去。
許文東則跟在后面走上去,禮貌地打招呼:“余叔叔。”
“你好威風啊!”余震咬牙切齒的:“陳書記給你一次機會,你竟然不要,怎么?難道真以為自己斗得過京都的天?”
“余叔叔,不試試又怎么知道自己斗不斗得過呢?”許文東笑著回道。
“呵!”余震被許文東逗笑了:“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你,是愚蠢還是狂妄自大,像你這樣的人,我還真是頭一次見,用句老話,你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許文東也跟著笑了:“謝謝余叔叔夸獎。”
“你……”余震氣了一下,但又很快把氣咽了回去,語氣竟然軟了下來:“許文東啊許文東,我現在拿你是真的沒有辦法,就算幫我的忙,別纏著我女兒了行嗎?咱們兩家真的是門不當戶不對。”
許文東看了一眼余震,然后又看了一眼余瑤,緩緩吐出四個字:“恐怕不行。”
他說完,在余震愣神的過程中,直接與對方擦身而過,走進了戲園。
“許文東。”余震氣叫了一聲:“你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爸!”余瑤伸手搖搖對方的胳膊:“你就別說了嘛!”
“我說你這丫頭,怎么就拎不清哪頭重呢?那陳家啥地位啊?在古代即便比不了宰相,也是個一品大員,整個京都不知有多少家的黃花大閨女都想踏入陳家的大門,如果咱們余家能與其聯姻,不知道要少走多少彎路……哎,你干啥去?臭丫頭,你給我站住……”
戲園內,許文東先給余賀年倒了杯茶,然后又給沈如君倒了杯茶,當聽見兩人提到剛剛陳多同的那些話時,許文東想都沒想就說道:“陳多同是故意讓你們把話帶給我的。”
“怎么說?”沈如君反問。
“京都周圍一萬多個村莊,不說面積有多大,就這錯綜復雜的網絡就不是隨隨便便能遏制的,陳多同很清楚,他想要完全遏制我在村莊中的布局已經不可能了,所以想通過這種手段把我嚇退。”許文東解釋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沈如君又問。
“都把我逼到這個份上,沈總覺得我還有退路嗎?”許文東微微一頓:“即便有,也要看我愿不愿意走。”
沈如君笑了一下,看向余賀年道:“老爺子,你說對了,這小子的確一根筋,我現在懷疑自己看走眼了,因為在我的認知里,只有那些精通為人處世之道的人才能爬到金字塔的頂層,可顯而易見,這小子跟我的看法背道而馳,但我又忍不住對他進行了投資,哎!”
“怎么?后悔了?”余賀年笑著問。
“您老看重的人,我又怎么可能后悔呢?我相信您。”沈如君恭恭敬敬的說道。
許文東聽著兩人的對話,有種云里霧里的感覺:“沈總,余老,我怎么聽不明白?”
“笨蛋,你真以為我會無緣無故就投資你一千萬?真以為你幾句話就能折服我嗎?我是沈如君,不是我那寶貝女兒。”沈如君嫌棄的白了許文東一眼:“你還真當自己魅力無限吶?”
許文東被說的有些尷尬,這時候沈如君繼續道:“你跟余瑤見面的那一天,余老爺子知道余震會去搗亂,所以便暗中聯系了我,否則哪有那么巧的事兒?”
許文東恍然大悟,連忙端起茶杯,對著余賀年道:“老爺子,謝謝。”
“不用這么客氣,我只是起個牽線的作用,能不能拿到投資還要看你自己的本事,所幸,如君同樣很欣賞你。”
“所以我說看走眼了嘛!”
沈如君把話接了過去,引得余賀年大笑了起來,好一會后才壓手道:“好了,轉回剛剛的話題,我們其實知道陳多同的目的就是讓我們傳話,他的話雖然有夸大施壓的成分,但也不是一無是處,就比如說動用#力的那些話,我認為你一旦把他逼急了,這種事情他肯定做的出來。
當一個人的權勢達到只手遮天的時候,是不容有人凌駕在他之上的。”
“我和余老的看法一致,即便你利用農村包圍城市的手段驚艷了我們,但陳多同的反擊絕對不可能小覷。”沈如君微微一頓:“你一定要做好準備,我可不想自己的投資被你帶進土里。”
沈如君的話很明確,這一戰許文東甚至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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