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東很清楚該如何跟沈如君這樣的女人打交道,而他推測的也的確很精準,沈遇回到沈如君身邊后,沈如君便問起了許文東有沒有讓沈遇幫忙要錢,而沈遇聽過許文東的分析,自然就把許文東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母親。
而當沈如君聽見女兒的描述后,驚嘆之余也不禁贊嘆許文東縝密的心思。
接下來的幾天,在許文東退出再來一瓶的活動之后,市場算是徹底被蓮花啤酒引爆了,尤其得到沈如君的助力,許文東更是不計虧損,不計后果的往市場上砸錢,封殺蓮花的銷售渠道,那他就給予渠道更多的返點,封殺蓮花的原料供應,那就高價從第三市場上收購,反正只要是用錢能夠解決的,在許文東這里根本不算個事兒。
尤其再來一瓶的活動,在許文東不計成本的加持下,幾天時間便已經風靡三省,只要是蓮花的啤酒,一旦在市面上露面,就會被瞬間搶空。
尤其在這樣的市場背景下,果啤也在快速搶占啤酒市場的份額,這種獨特口味的啤酒直接吸引了一批不太喜愛啤酒味道的年輕人。
“什么?你是說蓮花啤酒在琴島的市場份額已經快要接近五十了?”孟良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聲音都顫抖了,琴島可以說是琴島啤酒的大本營,一直以來琴啤在琴島的份額都在七十左右,可是這短短的半年時間,蓮花啤酒竟然搶占了接近五十的市場。
雖然說這只是琴島一個市的市場,不至于讓琴啤傷筋動骨,但這可是琴島啊,如果琴啤在琴島都弄不過蓮花,未來在全國市場呢?國際市場呢?
孟良想到這些就感覺背脊發涼:“齊州省的數據呢?有沒有統計出來?”
“齊州省各市的準確數據還沒有統計完畢,不過根據最新的調查,蓮花啤酒在齊州省的市場占比應該已經接近百分之三十了。”
“三十?這怎么可能,我們不是已經把渠道封鎖了么?”孟良有些歇斯底里了。
“各市跟我們有長期合作的銷售商的確會給我們面子,但我們沒有覆蓋到的地方還有很多,而且許文東他們給的返點很高。”
“我們不是也給返點了嗎?”
“可是不管我們把返點提高到多少,許文東他們的返點總會比我們高出五分或者一毛,更何況他們還有再來一瓶的活動,基本買兩瓶啤酒就能中一瓶,聽說中獎率在百分之五十以上,也正是這個活動,讓蓮花啤酒的銷量節節攀升。”
“幽州和豫州這兩省怎么樣?”
“情況不太樂觀,聽說這兩省的市場至少有百分之二十被奪走了,而且勢頭不減。”
聽到下屬的匯報,孟良算是徹底的慌了,點煙的手都開始打起了哆嗦:“不行,這樣下去不行,咱們繼續抬高返點,然后所有啤酒開始降價促銷。”
“孟總,這個辦法恐怕行不通。”
“為啥行不通?”
“因為我們已經沒有盈利空間了,如果真要賠本做生意的話,組織肯定不會同意的,而且一旦失敗了,你的職位都恐怕要不保,我們不是私企。”
孟良被下屬的一句話拉回到了現實,他雖然是琴啤的老總,但在重大決策面前他的確無法做到一堂,說白了,一旦公司利益受損,上面就會有人下來查他,可是面對許文東的強勢崛起,他真的要坐以待斃嗎?
孟良思考良久最終撥通了陳多同的電話,然后把自己的處境告訴了對方。
“這個許文東搞了一個再來一瓶的活動,算是徹底制止不了了,我們幾家根本扛不住他的攻勢。”
“我說孟總,你可是全國銷量第一的琴啤,你告訴我扛不住許文東的攻勢?我看你故意放水吧?”陳多同說道。
“陳書記,我這可是拿自己的前途在跟許文東拼啊,怎么可能放水?而且你知道我們琴啤不是私企,有些事我也不敢擅作主張。”
陳多同沉默了好一會后才不爽的罵道:“我還真是高看你們了。”
“陳書記,這次真不怪我們,我們也沒想到許文東的資金儲備會那么足,不過書記你放心,只要你能守住京都的市場,許文東必敗無疑,而且我覺得他的資金儲備很快就會見底。”
“呵呵,還用不著你來教我做事,一群廢物。”
陳多同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之前那云淡風輕的態度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短短十天,齊州幽州豫州三省的市場便已經被攻破,這個許文東,我還真是小瞧他了。”
“再來一瓶?不就是把抽獎跟喝酒結合在了一起,吸引力真的這么大嗎?”陳多同很不理解,但實際上,在這樣的年代,再來一瓶這種活動無疑就是神級營銷,這不僅抓住了消費者貪小便宜的心里,也抓住了消費者好賭的心里,尤其在百分之六十的中獎率加持下,哪怕是神仙來了也擋不住啊!
“爸...有消息了。”陳小童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
“快說。”陳多同忙道。
“許文東最近得到了一筆投資,具體數額應該是一千萬,投資人是江南的沈家,也就是那個沈遇的母親。”陳小童解釋道。
“沈家?沈如君嗎?”陳多同問道。
“對,你認識嗎?”陳小童問道。
“這個女人前些年來過京都,我跟她在一張飯桌上吃過飯,當時她還不是沈家的掌舵人,不過聽說這兩年沈老爺子臥床不起后,沈如君便接管了沈家最大的風投生意,而她的大哥沈鐵山則掌管沈家的地產生意。”
陳多同深吸一口氣:“真沒想到,她竟然投資了許文東,難怪許文東在市場上呼風喚雨的。”
“爸,現在怎么辦啊?”陳小童有些驚慌:“我聽說除了我們京都,蓮花啤酒在其他三省的市場已經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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