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左平大致明白了過來,思考的時候眼珠也在滴溜溜地打轉,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又沒說出口,而這時候坐上車的董正陽招呼道:“小左,走吧!”
“來了。”左平說完,和許文東告個別便快步離開了。
而董正陽車子剛剛啟動,余瑤的車子便開到了許文東面前,不過駕駛員并不是余瑤,而是沈遇。
沈遇今天穿著一身牛仔服,頭上頂著一副太陽眼鏡,不僅身材火辣傲人,裝扮也極其的時尚,在這個年代絕對是頂流。
“剛剛那輛是市政廳的車吧?有領導來找你了?”沈遇打開車窗后,看著許文東問道。
“對,罵我來了。”許文東也不掩飾,直接說道。
“活該。”沈遇說完,一腳油門把車子開到了院子里,而這時候許文東才緩過味來,所以當沈遇停好車子走下來后,他沒好氣的道:“你來干什么?”
“為你工作啊!”沈遇擺出一副早就商定好的態度。
“為我工作?你不是不想當我的律師么。”許文東看著對方那凌厲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不會是來調查我的吧?”
沈遇被戳中心思后愣了兩秒:“你放心,我沒興趣調查你,不過我很愿意看著你原形畢露。”
“搞笑。”許文東隨口回了兩個字,然后便直接返回到了辦公室。
而當他們前后腳進屋之后,正在收拾辦公室的牛彪好奇的問道:“東哥,這位是。”
“我的私人律師。”許文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而沈遇也不見外,看著牛彪伸手道:“你好,我叫沈遇。”
“啊,你好,我叫牛彪。”牛彪撓著頭笑了一下。
“你是這里的?”沈遇好奇的問。
“我是東哥的保鏢。”牛彪連忙回道。
“保鏢?還有保鏢?”沈遇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許文東,環視一圈后發現辦公室里有些地方還沒有裝修好,不解的問道:“這房間怎么搞的?”
“前天被人放火燒了,這不是在裝修嘛!”牛彪解釋道。
“被人放火燒了?”沈遇愣了會后突然明白了過來:“我懂了,一定是因為許總強奸未遂那件事吧?受害者家屬找來了對嗎?”
“是,那些人可不是東西。”牛彪也沒多想,直接回道。
“哎!怎么能說人家不是東西呢?這叫事出有因,如果不是許總心里變態地對人家孕婦下手,又怎么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沈遇的這句話說完,牛彪算是回過味來了,連忙道:“沈律師對吧?你恐怕誤會了。”
“誤會?有什么誤會的?”沈遇問。
“我可以向你保證,東哥絕對不會干那種事的,我太了解他了。”牛彪格外認真的道。
“你了解他?那你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嗎?你知道他剛出獄不久嗎?”沈遇使壞道。
“知道。”牛彪的表情明細冷漠了下來。
“知道?他告訴你的?”沈遇問道。
“不是。”牛彪搖搖頭。
“那就是從報紙上看的嘍?”沈遇又問。
“也不是。”
“那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東哥的獄友。”牛彪直接回道。
這句話把沈遇干沉默了,合著自己說了半天原來是對牛彈琴,不禁開口諷刺道:“聽你這口氣還挺自豪的唄?”
“能跟東哥做獄友,當然自豪。”牛彪說完,門外走進來的陳狗也跟著道:“你不了解我們的關系,也不了解我們的感情,當年如果不是東哥,我和彪子也不會安安穩穩的走到今天。”
“怎么?你也是他的獄友?”
“是。”
陳狗點了點頭:“我叫陳狗,如今負責廠里的運輸工作。”
沈遇挑了下眉毛,有點大無語的感覺,她看向許文東道:“我說許總,你們這啤酒廠還是改名字吧,別叫蓮花了,叫土匪窩吧!”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許文東說著直接向沈遇扔了一條抹布。
“干嘛?”沈遇不自覺地接過抹布后不解的問道。
“干活啊。”許文東直道。
“啥?干活?”沈遇小嘴張了老大:“你沒搞錯吧?我堂堂法學院研究生畢業,你竟然讓我干雜活?”
“我的保鏢在干雜活,我的運輸部門經理也在干雜活,為啥你不能干?”許文東反問道。
“你怎么能把我跟他們比?”沈遇極其的不滿。
許文東沒有回答,而是問了另外一個話題:“你想給我當私人律師,月薪打算要多少?”
“瞧你這破地方,再看在余瑤的面子上,給你個友情價,兩千。”沈遇覺得這個價格不低了,畢竟她在律師界還沒有什么突出的戰績:“當然,你如果嫌高,也可以按件計費,也就是我幫你辦一個案子給我多少錢,不過那樣的話,我便不算你們法務部的人。”
“兩千?呵呵。”許文東笑了笑,看向牛彪道:“彪子,你現在工資多少了?”
“咱們剛成立的時候你一個月給我三千,現在已經五千了。”牛彪說道。
“狗子,你現在工資多少?”許文東又問。
“我和彪子一樣,之前三千,現在五千。”陳狗說道。
兩個人的回答把沈遇都聽驚了,這工資哪怕放在京都魔都這種大城市都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琴島怎么會這么高?她記得余瑤跟她說工資才幾百塊而已啊!
正當沈遇吃驚不已的時候,許文東輕聲道:“聽見了么?他們兩個工資五千的都在干雜活,你一個開口要兩千的為啥不能干?高貴什么呢?”
“你……”沈遇臉色一黑:“許文東,你故意的是吧?”
“呵呵。”許文東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道:“這是加入我們團隊都該例行的公事,你如果不愿意的話隨時可以離開,我不會攔著,但如果你好好干,我可以考慮給你開的工資跟他們一樣。”
沈遇眼角一動:“你是說,也給我五千?”
“不然呢?”許文東點了一支煙:“干還是不干你自己說了算。”
沈遇雖然還在矜持,但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她不缺錢,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富二代,甚至五千塊對于她來說不算什么,但是作為她人生的第一份工作能拿到的工資,這的確讓她無比的向往與期待。
不過她還是好奇地問:“你為什么偏要讓我干活?”
“一來,大家都一樣,二來,我嫌你煩,有點活干能堵住你的嘴。”
“行,我記住了。”沈遇一咬牙便拿著抹布開始擦了起來。
“把抹布放平,用點力氣,否則擦不干凈。”
“這塊墻面中午會來裝修隊進行粉刷,把燒黑的地方盡量蹭下來,否則刷完之后也會返堿的。”
“你用點勁兒行嗎?平時看你小嘴挺厲害的,怎么一到關鍵時刻就不行呢?”
“別瞪我,我是老板。”
許文東靠在椅子上,一邊享受著煙氣繚繞的感覺,一邊指揮著氣喘吁吁的沈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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