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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許文東姜然 > 第133章 這也太歹毒了吧?

                第133章 這也太歹毒了吧?

                許光祖說這些話的時候后牙槽都快咬碎了,仿佛跟許文東有著滔天的仇恨一般,一旁站著的許母也跟著添油加醋地罵個不停。

                老兩口的語之中,不僅僅有著失去孫子的悲憤,更摻雜著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怨恨,他們始終認為如今許家的處境全部歸責于許文東,卻始終沒有從自身上找問題,更全然不清楚,他們面前偽善的陸武才是兇手。

                “二老放心,這次我一定會讓許文東死無葬身之地。”

                死無葬身之地,陸武這句話說得夠狠的。

                管轄所,黃所長悠哉地抽著煙,旁邊站著的手下小聲提醒道:“所長,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黃所長隨口道。

                “這個許文東最近很出名,幾家官方媒體都對他做過正面報道,還有媒體聲稱他是明天我市十大杰出青年的候選人,對了,本月月底他還要代表我們市去參加京都的啤酒博覽會,你說這樣的人,會做出那種禽獸行為嗎?”

                年輕#察細聲細語的問道。

                “怎么?你還同情上他了?”

                黃所長反問。

                年輕#察抿嘴一笑:“我倒不是同情他,只是覺得這小子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估計不一般,咱們最好處理的謹慎一點,否則萬一出了差池,恐怕會影響到所長你,我也是為了你考慮。”

                “呼!”黃所長吐了一口煙,侃侃說道:“這個許文東五年前進去過,哪怕事出有因,但也擦不掉他蹲過的事實,這叫前科。再加上王秋雅的流產也是事實,而且昨天晚上筒子樓的街坊鄰居也都聽見了兩人的聲音,如此一來,還需要謹慎嗎?

                而且你知道我為啥這么著急辦他嗎?”

                “為啥?”年輕#察問。

                “蠢貨,當然是有人想讓他完。”黃所長把香煙按在了煙灰缸里,然后起身整理了一下上衣,走到手下面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許文東就是個勞改犯,法律給了他重新做人的機會,但社會可未必會給他,像他這種人,我們不用客氣。就算他認識幾條臭魚爛蝦又能怎樣?再大大得過陸總嗎?”

                “陸總?琴啤二廠的老總嗎?”年輕#察驚訝的道。

                “廢話,這個琴島,叫得上號的陸總除了他還有誰,那可是個有錢有勢的主,只要能跟他搞好關系,興許以后爬到局里也未嘗不可。”

                “嘭!”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冰冷的聲音直接穿透了空氣:“爬到局里,怎么爬啊?”

                只見一個穿著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表情十分的嚴肅。

                “副……副局長……”黃所長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心里盤算著剛剛對方到底聽到了多少,試探性地道:“副局長,我只是想努努力往局里爬一爬,畢竟坐在這個位置都七八年了。”

                “七八年都沒能進局里,你應該從自身找找原因,不過有努力上進的心倒是對的。”張振山沉聲說道。

                聽見這句話,黃所長松了口氣,他知道剛剛張振山應該只聽見了后面那句話,至于前面的應該沒有聽見,想到這些,他立刻輕松了許多,堆著笑臉問道:“副局長,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嗎?”

                “當然能,我的意思是你有啥事打個電話就行,何必親自跑一趟呢,快坐。”黃所長連忙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

                與此同時,他才發現黃所長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女人,穿著一條黑色的皮褲以及一件黑色的夾克,長發盤在后腦,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感覺。

                “行了,我沒功夫在這聽你貧嘴,我問你,是不是抓了一個叫許文東的人?”張振山問道。

                “啊……”黃所長心里咯噔一跳,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奔著許文東來的,連忙小心的問道:“副局長,你認識他嗎?”

                “我問你的話,回答就行。”張振山板著臉道。

                黃所長咽了一下口水,點頭道:“對,是抓了一個叫許文東的。”

                “什么原因?”張振山問。

                “故意傷害,還涉嫌強奸。”黃所長連忙說道。

                “證據確鑿嗎?”張振山又問。

                “副局長,這個許文東放出來半年還不到呢,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勞改犯,而且證據鏈基本完善。”黃所長說完又不忘補充道:“受害者可慘了,懷了八個多月的小孩就突然沒有了,這個許文東也太不是人了。”

                張振山深吸一口氣:“老黃,我不是來聽苦情戲的,我只想知道證據是否確鑿,并不是基本完善這些話。”

                黃所長眼珠一轉,思考片刻后他有些明白了,連忙低聲道:“您放心,我保證在二十四個小時之內把許文東的嘴撬開。”

                黃所長以為副局長過來是為了給許文東定罪的,可他沒想到剛說完這句話,面頰就一陣風撲了過來。

                “啪!”張振山一巴掌打在了黃所長的臉上。

                “黃友仁,你是不是腦子進屎了?”張振山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副局長,我……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黃友仁摸著自己的臉道,表情十分的苦澀。

                張振山咬了咬牙,沉聲道:“我是想說,如果證據不足,就趕快把人放了,關在這算個什么事?許文東好歹也是我們市的企業家,懂嗎?”

                黃友仁這才明白,原來張振山風塵仆仆的過來是撈人的,這就讓他十分為難了,沉默了好一會都沒能吭出一個字。

                “怎么?沒聽見我的話?”

                黃友仁打了個激靈,立刻解釋道:“副局長,這件事關乎著一條未出生的人命,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我放人倒是可以,萬一以后確定是他干的,人又跑了怎么辦?”

                “有我擔保,他人跑不了。”張振山不加遲疑地道:“人在哪里,快帶我們過去。”

                “在拘留室。”黃友仁說完,連忙在前面帶路。

                張振山聽見拘留室這幾個字就知道里面有貓膩,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開口問道:“人沒事吧?”

                “這……”黃友仁微微一頓:“應該不會有什么大事。”

                “你最好祈禱許文東沒事,如果他真的出了事,我保證你的日子不會好過。”一直沒出聲的女人終于開口了,那聲音冷得如同剛剛從冰窖里放出來的一樣,這讓黃友仁直接打了個寒顫。

                “請問,您是?”黃友仁膽戰心驚地問了一句。

                “柳月紅。”

                柳月紅直接回了三個字,這讓黃友仁心里更是一驚,他們這些公職人員可太清楚柳月紅是什么人了,哪怕在后背都會蛐蛐以及瞧不上這個風塵女,但放在明面上,整個琴島誰敢不給她的面子?

                此刻的黃友仁背脊散發著一陣陣的寒意,他還真不敢得罪對方。

                而這時候倒是張振山出面為黃友仁解圍道:“柳小姐,你放心,如果許文東真的出了事,我一定會親自向他道歉,當然也會讓黃所長向他道歉。”

                “道歉?張局,你覺得我需要道歉嗎?”柳月紅一字一字的道:“我了解許文東的為人,他不可能去碰那個叫王秋雅的女人。”

                “柳小姐,男人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尤其像他這樣的勞改犯。”黃友仁連忙說道。

                “黃所長,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凈的,如果有足夠的證據,你們抓他無可厚非,但顯然你們現在證據并不足,所以,他在這里遭受的任何不公平待遇我都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柳月紅微微一頓:“比如,他挨一拳,你就要挨一拳,他挨一腳你就要挨一腳,有功夫在這跟我耍嘴皮子,倒不如祈禱許文東沒事,否則我說到做到。”

                “咕嚕~”

                黃友仁咽了一口吐沫,內心雖然不爽,但面對威脅卻又不敢回半個字,只能硬著頭皮在前面走著,內心不由自主地祈禱了起來。

                是的,他有些怕了。

                就這樣,幾分鐘后,一行人來到的拘留室,當他們打開房門之后,震驚的一幕徹底讓眾人震驚住了。

                只見許文東正坐在椅子上抽著煙,而那四個禿頭室友則一個個地乖巧的蹲在墻角,有一個人甚至小便都失禁了。

                “黃哥,你總算來了。”一個禿頭看見黃友仁打開了門,立刻起身沖到了門前,頂著他鼻青臉腫的面孔,激動的指控道:“黃哥,這小子打人,他……他就是個牲口。”

                “嘭!”

                黃友仁一腳將對方踹翻在地,惡狠狠的道:“誰踏馬是你黃哥,滾蛋,廢物。”

                黃友仁這句話不僅為了避嫌,更發泄著心里的不爽,尤其看著自己的人被打成這德行,不是廢物又是什么?

                他就不能理解,這個許文東瞧著弱不禁風,怎么會把自己的人打成這樣?

                當然,此刻也容不得他多作思考,賠著笑臉走到許文東面前:“許總,你沒事吧?我幫你解開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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